“恐怕是在我们之前。”冷依苦笑一声。

这等高深的隐匿手段,至少也是地阶高级的战技和心决相辅才能做到,否则再是未注意,也不可能轻易瞒过她这位六阶战师。同时,这石凌渊在隐匿一道上恐怕也已渐渐进入真门。

“石凌渊有此进展算是意料之中,但在刺影宗内还算不上什么。回酒店,等进一步的消息。”

解释了一句,临走时王越余光回落至月牙河对岸的西城,“如果我没猜错,恐怕这些人明天就可能会展开行动,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就只剩今夜了。”

毕竟选择在明日公开演讲前进行试探,说是偶然,也未免过于巧合了些。

唯一让人想不通的,便是其最终目的。

……

西城,幕盛娱乐大楼地下停车场,靠近西城出城街段。

嗖!

突然,四道身影直接自百米高的位置一跃而下,落步就轻,先后冲入停车场入口,身体强度可窥一斑,却是在到了停车场内升起亮光处时,为首一男子忽的一个踉跄,“砰”声撞在一豪车上,惊醒数人。

“四号!”

亮灯位置一年轻男子闻声连赶过来将其扶稳,见其余三人相安无事,便不由松了口气。

“我没事,撬开那三人的嘴了吗?”

四号喘气坐下,脱下黑袍后露出一张刚毅而死板的面孔,撕下一段黑布,压紧手臂处那一大块恐怖伤口,也忍不住嘴角抽咧。

那人的攻击和警觉当真恐怖,正面或将无人能匹,逃出来都算是幸运……

“那三人所知不多,对我们也没什么帮助,要做掉吗?”二十一号冷声道,几乎是白白浪费时间。

四号皱了皱眉,却还没开口,不知是否被亮灯位置中受审的人听到,顿时急得放开嗓子用一串流利英语打骂,连响数道撞击声,大有狗急跳墙之势。

砰!

两步作一步,二十一号直接挥臂一铁拳狠狠迎上一白人男子面部,几乎扭曲,肿胀半边脸,骂声戛然而止,力度甚至大到连他坐的拷问椅也差点崩断。

“真以为没谁听得懂?”

却见那白人男子一怔,随即肃然起敬,蓬头不知廉耻地迅速跪下,拿出一口蹩脚,“长,长官您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无意冒犯了您,您看这次能不能先饶了我们这一次,我保证往后井水不犯河水,只要……”

话音未落,其体内一股暗藏的虚能气息骤然发作,那白发男子猛地挣开身上铁链,快然大笑,与此同时另外一男一女一并发作,顿时转为一口地道发音。

“要不是艾尔拦着,你以为你能暗算上老子?!今天你栓大爷就给你们好好……”

砰!砰!砰!

突然,接连三声硬撼,白人男子及那一男一女的身形均被面前一道身影制止,却是压根没察觉来人气息,直至眼前才猛然一惊,霎时三人心情如跌落千丈谷底。

妈蛋,踢铁板了……

“你耍诈!怎么又突然多出三个?!”

四号面色不变,“我说过,明天之后便放了你们,不过,既然要讨苦吃,那也由不得我。十一号,十六号,十九号,你们下手轻点。”

“哼,那就让我来尝尝碾压的感觉。”

听那关节声嘎吱作响,白人男子嘴角一抽,“那个,各位大哥,咱们不是有话好说嘛,哪儿人啊,咱们或许还是老乡……啊啊啊啊!”

十分钟后,惨叫也只剩下了余韵,白人男子等三人均是被好好“修整”一番,随即抛在一边,五人面色沉重地环做一圈,声音压低了些。

“试探结果如何?”

相视一眼,四号沉声道,“很强,但我们也有把握逃脱他们的追踪。”

“综合这些天的情报,也和之前的推测一致,那个名叫王越的人或多或少知道这场灾变究竟是如何引发,以及我们身上这些异常变化,答案就在这里,他背后或许……明日平阳市将进行公开演讲,也即正式进入灾后重建阶段,计划正常进行,届时我们必须设法先拿到谈判筹码,再与王越进行对话,否则以他的果断,我们将在第一时间遭遇饱和打击,平阳市内也有数人可拦下我们,切忌恋战。”

“另外重申,不到万不得已,避免与王越开战将是我们的先决条件。尤其是十一号,十六号,我们没有确凿证据证明这场灾变就是王越引发,当初在望海市我也未见他有多少异样,否则也不会那般狼狈。同时,虽然不想承认,但也是这场灾变才最终让我们逃脱各国追杀,暂时摆脱了孤岛和狼群。所以在一切弄清之前,必要的冷静才是行动准则。”

“是。”

两张刚毅脸庞微微显出落寞,但也迅速恢复同样的死板,“那么,如果我们能说服王越,对上孤岛的胜算将有多大?”

谈及“孤岛”二字,氛围便稍作凝重,孤岛的庞大与手段,五人出身其中自然知之一清二楚,却对王越只是一次赌博。同时,就灾变后在望海市发现的迹象来说,孤岛依旧处于运作状态,且依旧未放弃追杀。

呼吸数下,氛围更是紧张压抑了些,四号握紧了拳松开,又再度握紧,双眼便已凝紧寒意。

“既然孤岛选择杀人灭口,那么我们也就别无选择,要么摧毁狼群,要么被狼群吞灭。”

就如无数被历史淹没的存在,表面上的一切往往都需要暗中那一只只血手支撑。而究竟是螳臂当车,亦或是力拔泰山,赌注便落在了这平阳市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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