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门楼走进前院,整个前院足有校场一般大小,院中的青石红木便让人眼前一亮,连树都非往常山林中能见到的,不知从何处移栽而来。大堂里的瓷器古画琳琅满目,前方一座拱门被垂帘遮得密不透风,显然还有一间内室。

阮临招呼几人坐下,吩咐佣人端来茶点,见几人将信将疑,笑道:“几位勿要担心,别以为我只顾着偃术就忘了根本,我这里的船都是整个中原最好的木料、最顶尖的工艺,这一艘更不必多说,那可是我的所有心血。”

炎钧道:“自是不会怀疑阮姑娘的诚意,在下也略懂一二,已等不及要好生瞻仰。”

“这样就好,不过我的船尚未彻底完工,另需再好好查验一遍,得十天才行,几位就先住在我这里,也便与我论一论这修仙之事。”

“阮临姐,我们自己也不过是入门不久的弟子,哪里能与你论出什么道来?”洛轻雪无奈说着。

“讲讲仙山上的事情也好呀,对了,正巧几位驾临此地,来替我看一看我的宝物。”

“宝物?”

“仙家不都是有法宝护身,我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只是不知如何抉择,就在这大堂的内室中,诸位请随我来。”

五人起身跟着阮临走入内室,突然明白了为何要遮得如此严实,因为掀开帘子的一刹那,便被照进去的阳光闪得难受,屋中三件华贵的金器,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口如人一般高的宝鼎。

“阮临姐,这是……”

“这是神农鼎呀,我请了十几个铜匠按书上仿制的。”

“铜匠?”

阮临捂着红脸羞涩道:“说漏了……里头是铜,外面镀了一层金,倒也不是我花不起这钱,只是金子太重,我怕将来就算有了本领也不能随手抬起来,长官,这可比你那两支锤子加一块儿都重。”

众人已是哑口无言,只有洛轻雪抹不开面儿,继续陪笑着。不知这屋多久没通过气,雨蝶稍感不适,轻咳了两声。其余几人忙关怀着,雨蝶随即微笑,摆手摇头示意不必惊慌,毕竟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阮临却好心问道:“姑娘哪里不适?我认识一位许大夫,不仅医术高明,更有一颗济世之心,不过在临安城西的钱塘县,离这海边有些远。要不等候几天,我花重金把他请来?”

“不必了,我没有大碍,多谢。”

“那就好,你们再来看这个,轩辕剑!这可是纯金打造的,不差这点小钱。”

众人又挪了一步,云遥取下背上的神剑,伸出来比了一比:“你这剑快有六尺了,剑柄又和三尺剑的一样,如何能挥起来?”

炎钧盯着剑柄上的文字,淡淡道:“就算仿也该用点心,轩辕剑没有如此长,且是上古时代所铸,你在这剑柄上抄了两段汉乐府诗,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这……我只听说剑柄上有字,又没真正见过,哪知写了什么。”阮临解释着,望见云遥的“神道慈航”,剑袋只裹住了剑身,剑柄上的太极流转,在金光照耀下更显神圣,简直看红了眼。

“这位小哥,要不咱俩换一换?我这可是纯金的,你要是嫌长可以熔掉去重铸一柄。”

“不换不换,我可没傻到这地步。”云遥赶紧将剑收起来。

“唉,不换就不换吧,你们再来看看这个,伏羲琴!”

“这也是纯金的?”雨蝶伸手轻轻。

“是呀,连琴弦都金丝做的。”

“不过这弦像是粗了几分,音律会有些不对。”

“太细了易断,断了再补多麻烦!再说这琴也不是用来弹奏,降妖伏魔之时当板儿砖一样用就行。你们倒是说说,将来这三件神器我该主修哪一件?”

雨蝶皱眉道:“这……阮姑娘请恕我直言,求仙问道是对天地的参悟,而非同蹴鞠一样成为大户人家的消遣。”

“可我就是有钱呀,难道仙山上只收穷苦人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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