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手间要向下走一层楼梯,再转两个弯,这一段不算的路,也足够他们再说好几句话了,但林惜末和时宇都没有开口,只是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忘了分开,一直到了洗手间门口。两人对视一眼,林惜末率先松开了手,时宇反而更加用力地握住了。他用力将林惜末拉过来,两人的位置一转,林惜末靠墙,时宇则两只手撑在墙上,将她环住。
林惜末便笑了起来,“又想让我揍你?”
时宇的右手滑了下去,贴在林惜末腰上,“你忘了,你穿着裙子,不适合动手动脚。”他的声音就在林惜末耳边,呼吸的热气喷在她的耳眼,有股令人反感的瘙痒。
林惜末抬手在他左腋下点了一下,时宇顿时后退一步,疼得满脸扭曲。
林惜末没再理会,转身进了洗手间。
入门是一块照壁,上头贴了一副花开富贵的瓷砖画,金描艳色,国色牡丹层叠盛放,尤似有浓馥花香不绝而出。往右一拐便能进入s“。
林惜末脚步一顿,随后将耳朵转向里侧,凝神细听。
传来的声音,是低低女声:“我漂亮吗?镜子,今天晚上的我漂亮吗?”
小透明发出一声嗤笑,“这女人是有多不自信,居然仰赖洗手间的镜子给她壮胆。”
林惜末笑了笑,故意放重脚步声走了进去。
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年轻女人站在镜子前,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已经收拾好,只是看向林惜末眼神有一点怯怯的试探,但在看到林惜末一脸坦然地冲她露出一个微笑时,她已然相信方才的事情并未被窥破。她向林惜末微微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嚯,这装潢,也”
听到小透明咋舌,林惜末才把注意力收了回来,扫视了一圈。
地板是一种交杂金点的玄黑之色,隔间和墙壁则全被画上了惟妙惟肖的花枝,最特别的是洗手台,水龙头隐藏在山石造型之中,一旦打开,便似涌泉,而洗手台之上,贴在墙上的镜子,轮廓被刻意雕琢过,中央比两侧窄短,如同一只巨大的蝴蝶全力张开了双翼,更令人眼前一亮的是,镜子外周,镶了一圈金色的金属雕框,使得这只蝴蝶越发活灵活现,而在中间,蝴蝶触角上扬,似乎它正在追逐着什么在它正上方一掌远处,一朵叠瓣重蕊的玉色牡丹,芳华盛世。蝴蝶逐花么
“太变态了。”小透明发出恍若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的感慨。
“是呢,太奢华了。一个洗手间,有必要么”林惜末慢条斯理地洗手,又装模作样地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脸上的妆容,消磨了好一会时间才走出来。一眼看到还在等待她的时宇,她微笑着走过去,略微侧首,满眼戏谑地问道,“时公子,我漂亮么?”
时宇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林妹妹天姿国色,绝世无双。”
林惜末自知够不上时宇的夸赞,却还是坦然接受,勾住时宇的臂弯返回宴会厅。
一入场,便有不少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或是窥探,或是艳羡与嫉妒,或是不以为然,不足一表。林惜末不着痕迹地扫视全场,轻而易举地寻出了在洗手间偶遇过的那个年轻女人。她身旁站了几个人,都是与她年纪相仿的年轻女子,一个个都打扮得跟含苞待放的花儿似的。她们在舞曲的掩护下交头接耳,眼神却睃巡在场中的那些商界大鳄身上。
林惜末垂下了眼,脸上露出一种奇异的神情,因为小透明把那几个年轻女人的对话实况转播给她。
“那个人好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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