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忱母亲病故后,谢忱忱便继任了圣女之位。苗疆各寨原不服谢忱忱,却不料她得母亲传功,武功几达天听,力压各寨高手,这才服了众。谢忱忱不过是一个妙龄少女,原也不想做什么圣女,可其母临终有言,必做圣女,方可救其父。谢忱忱只得以武力压服雷山各寨,又传令收伏雷山周边各寨。
那苗疆圣女谢忱忱见了那柄刻着谢字的飞刀,眼中不禁噙泪。那只短匕通体晶莹如碧玉,上有纹路,宛若叶纹。这正是他父亲谢青锋的摘叶匕,能数百步外飞刀摘叶,例无虚发。谢青锋正是凭着这一手摘叶功夫,赢得了谢忱忱母亲的芳心。
魏尺木看向谢忱忱,但见其面有冷色,却不似洛侠那般面如秋霜,拒人于千里之外其身有仙气,却不似苏如月那般皎洁如星辰,不食人间烟火其眉目有风情,却不似伊倾城那般令人一见失魂,难以自拔其身段窈窕,却不似张风尘那般风流妩媚,格外诱人。
魏尺木只看一眼,便觉得不愧是苗疆圣女,是凡人,又不似凡人,到底多了几分神圣。谢忱忱看了一眼黄贞,又看一眼魏尺木,心中沉吟不定,终于开口道:这摘叶匕你们是从何得来的。其音泠泠清澈,竟如高山流泉。
黄贞道:是一个故人赠与我二人,他让我们拿着此匕来寻你,说是你见了此匕自会明白。
谢忱忱见黄贞的言辞滴水不漏,也不宜在山脚下追问详情,便邀二人一同上山。魏尺木则由几个壮汉拿竹辇抬着。
山上风景秀丽,地势险峻,山道两侧俱是明岗暗哨,又设有明枪暗弩,借天险与人力,当真是易守难攻。到了山顶,有一大寨耸立其上,名曰雷云寨。寨子里设有议事大厅。大厅前只有一个彩衣婢女在那里侯着。
进了大厅,谢忱忱再次询问摘叶匕之事。黄贞道此匕确是一位故人相赠。
谢忱忱道他人在哪里?
黄贞道已数年未见。他曾说过,若有危难可去苗疆找圣女相助。
谢忱忱再三询问那人音容相貌等事,都被黄贞遮掩而过,只说是江湖中的一面之缘。谢忱忱打探不出父亲的下落,心生失落,也有一丝迟疑。可既然来人拿着摘叶匕来找自己,想必是友非敌。
思忖一番,谢忱忱便道:你们既是我父亲的故人,我自会倾力襄助。
这时,魏尺木与黄贞才明白,原来这摘叶匕是苗疆圣女父亲之物。黄贞看了看魏尺木,坚决道:我只求你一件事,救他。
谢忱忱拿美目看了几眼魏尺木,并未看出什么端倪,便问道:他得了什么病,或是受了什么伤?
黄贞道:他没得病,也没受伤,而是中了一种咒术。
谢忱忱眉角微锁,低吟道:咒术?
黄贞道:不错,是东瀛阴阳师的一种咒术,好像是唤作什么魂劫天衰咒。
谢忱忱道:阴阳师?倒是从未听过。
黄贞闻言不觉泄气。谢忱忱又道:虽不知阴阳师有什么手段,可这天下咒术大底与巫术相似,我们苗疆的蛊术便是巫术的一种,或许有可医治之法。
黄贞闻言大喜。谢忱忱又问魏尺木:你觉得身上可有什么异样?
魏尺木道:但觉气力逐渐衰退,心脉日渐羸弱,昏昏嗜睡,不能自已。
黄贞忙道:他曾服下过一粒洗髓丹,恢复如初,原以为已解了咒术,不想又……
谢忱忱沉吟道既然洗髓有用,可见换血亦有用。
黄贞闻所未闻,问道何为换血?
谢忱忱道我自有换血之法,只不过……
那婢女急道:圣女,万万不可!那是圣女的本命蛊,岂可用来救人?
此言一出,魏尺木与黄贞都不明所以,那婢女却已被谢忱忱喝退,喏喏不敢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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