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于享受了呢?”
清晨的风,从深深的海洋深处飘洋过海,来到你的窗前,撩起帘摆,撷去了茶杯中的一缕热气。
“呼——”闻着沁鼻的香气,感受着清晨的风掠过一袭单衣下硬实的胸膛,听着远处浪花拍击崖岸的声音,不远处,还有一位魅力超群的女士轻哼着不知名的律调,手拿着镶玉的喷壶专注的照顾着架子上的花卉。有那么一瞬间,尤里安几乎要被这种奢侈到‘简单’的生活俘获。
还好,清晨带来的不是一夜血脉偾张的后遗症,至少到现在为止,他,都是清醒的。
一口饮尽茶水,尤里安放下了茶盏,方一起身,黑色的甲胄便自如的跃上了身遮蔽了或许被偷瞧了好几眼的古铜色的肌肤。
起身站在窗前,双手按在光滑的窗台上,尤里安脑中不自觉的便回想起了昨夜。
“真是...荒唐!”
这是尤里安对角斗表演落幕后,对帝国角斗士战败没有感到失望却反倒更加疯狂的诺克萨斯人的评价。
他不喜欢这种角斗表演————一开始他就这么告诉过自己,
只是碍于身份、地位,以及所处的环境,他还是强打着精神看完了角斗,然后,便迫不及待的走在兴致勃勃的瓦卢斯前,来到了预先准备好的安静房间。
这是诺克希尼亚城下的一间罕有人知晓的密室,
在那里,尤里安与这位帝国的‘自己人’开始了一段不怎么简单也不怎么简短的会话,一面,是他将千里之外不朽堡垒的意志传达,一面是他静听这位‘总督’对初生之土如今局面的分析。
在深入浅出的对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尤里安离开了密室,在瓦卢斯的亲信的引领下来到了一处石墙山堡中,
这座靠海的石墙山堡的文契,在尤里安登上艾欧尼亚土地的第一秒,就被瓦卢斯总督以个人名义递了过来,名义上,这是战争期间血色之刃在诺克希尼亚的‘指挥部’,可事实上,除了尤里安的‘乖女儿’辛德拉之外,哪怕是芮尔,都没有选择住在这里,
所以,理所应当的,当尤里安进入那属于自己的房间时,那里本应该只有一个人。
可是,事情却在这里有了微妙的改变————因为他听到了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
那呼吸声,平缓,温和,却在窗旁风铃娃娃掀起裙角的刹那有了一丝慌乱,
而后,又在黑色的斗篷掠过窗纱的瞬间恢复了平静。
一同恢复的,还有由明转暗逐渐适应了一切的灰色眼睛。
借着那一道从外面射来的月光,尤里安看到了宽敞大床上微微隆起的曲线。
“是你。”仅凭借着一缕探出被外的白色头发,尤里安便轻易的认出了那个霸占了他的床位让他怀疑自己是否走错房间的人——的女人是谁,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