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绽晚起身的时候,发现光滑的玉阶旁边放着一个小瓷瓶。这是……她打开放在鼻下轻轻的嗅了嗅,发现是一些活血散淤的东西。

抬头四下找寻了一圈都没看到任何的人影,只有那花树梦幻的叶子漂浮在白汤上面。

她撩开车帘子看着越来越稀松低矮的房屋,这怕是出了帝都了吧!那些乡野田间逐密集了起来,赤脚荷锄的布衣比比皆是。这条官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宽广隐秘,反而是通过不少百姓聚集的村庄。

“这是去哪里?”

“南愈镇。”

“那是哪里?”为什么突然要去那个地方。

“那里爆发了大面积的严重瘟疫,父皇让我过去处理。”

“瘟疫?可是为什么没有听见半点风声。”

“这病来的很快,一夜之间死了一城的人,消息只是被封锁了起来,怕引起恐慌很少人知道。”

“一座城池的人?”什么样的疫病这么厉害。“是毒吗?”边境这个地方发生的事情是可大可小。

冥泱墨殇摇了摇头,“无毒。”

“也许是当地的大夫没有验出来。”

“你为什么带上我去?”

冥泱墨殇拿起那块凤佩把玩,正是朝元殿上漠北二公主出示的信物。

“你还记得艾战将军的妻子独孤冰若?”

“有她什么事,她现在究竟是死是活?”云绽晚一针见血。

冥泱墨殇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闫,似是而非的回答这个问题。“说死了也是死了,说活着也是活着。”

这算是什么答案。

“她可是跟蒹葭有关系?”

“嗯!去了南愈镇你就知道了。”

“独孤冰若原本就是苗疆人!那里善一些巫蛊邪术。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带上你。”

云绽晚自动忽略他话里的试探!

“我是漠北人可不是苗疆蛊女,放马牧牛我会,养虫下降我可不在行。”她见冥泱墨殇盯着他,耸耸肩说道:“怎么,你不信?”

爱信不信!

一路上云绽晚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是过惯了青鸾给予的富贵生活,那马车坐的她昏昏沉沉,而冥泱墨殇就每天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他面前不顾形象的恶心反胃毫无动作,乐此不疲。

晚上有时候露宿山野。秦伯等人经常可以看见冥泱墨殇将睡着的云妃抱了出来,强硬的叫醒她吃东西,而云妃则是紧紧的依偎着王爷。他们在点燃的篝火旁边露宿,吃饭的时候冥泱墨殇都是亲自端了吃食进马车,做这些事情不假人手。

云绽晚实在是受不了一个个大男人的手艺,打到的猎物去了毛什么也不放的就开始烤,烤熟了就开始吃!一口咬下去,又腥又腻!这样的吃食害得她晕车更加厉害。

最后她只能穿着冥泱墨殇宽大的衣服,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扎在头顶,亲自下河抓鱼处理那些野味儿。冥泱墨殇有时候就坐在草地上研究那些古老的巫蛊书籍,时不时会出手用树枝做武器帮云绽晚抓几条。

那些肉在她手中变着花式快速的翻转,不知名的果汁将那皮肉烤的金黄肥美!飘香十里……,鱼肚子里塞满了鲜美的紫苏叶!汤奶白醇厚,吸引的周围那些小虫子都围着砂锅蠢蠢欲动。

自从吃了一次云绽晚做的菜以后,夏夜一到饭点儿就会准时在她周围转悠!板着脸殷勤的给她拾柴生火。那样子经常逗得云绽晚哈哈大笑!

冥泱墨殇经常在马车里都能听到她银铃悦耳的笑声,夏夜为此莫名受到了他主子不少的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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