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疾风吹来,吹得灌木草丛“飕飕”响,隐约露出一个人形。
“啪”,风使打了一声漂亮的响指,葱郁草木应声矮入地底。
那渐渐显露的人影,不是任君瞻还能是谁呢?
他虽然被人束缚了手脚坐在地上,但周遭的清贵之气不减丝毫,还散着淡淡的低压。他的嘴角轻轻向上一扯,一抹无可奈何的轻笑转瞬即逝。目光微眯,仿若一把锋利的剪刀,裁去了多余的视野,专注的视光中压着淡淡的不悦。
看到任老师,赵瑟的心又喜又臊,喜的是他就在眼前臊的是刚刚的“情话”岂不是一字不差地落入他耳中?心不由得一紧。
此时,她怎么有种“自作多情”的担忧,总感觉他那道不明媚的目光是针对她……
不可能啊,她为了救他,可是挖空了她的诗词库,容易吗?
风使在一旁瞅着这两人郎情妾意的暗送秋波,对任君瞻说:“听到了甜言蜜语,是否欢喜得很?”
任君瞻一直藏匿于草木中,耳畔响起赵瑟羞涩吟出的情诗,哪怕知道其中含有敷衍应对的成分,他也雀跃不已,像一个小孩子得到了一块糖,单纯地感到甜。可当她一字一句诵出苏轼纪念亡妻的江城子时,他的白眼与叹息是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他“亡”了吗?
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个没心没肺没肝的人呢?他恨不得吊打她的小屁股,来惩戒她“玩世不恭”的心直口快。
任君瞻心中虽对她有抱怨,嘴上回答却只针对风使,冷冷地说:“可惜多了你这盏电灯泡。”
风使的眼角露出一丝狡黠,“你放心,你们既已破了我的迷宫阵,对答上我的问题,我没有理由再阻碍你们相聚了。”
话因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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