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无比的疑惑,文刚和小唐将注意力投向了卫生间里唯一的玻璃窗。
“这是怎么回事?”眼尖的小唐首先发现了异样。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这面卫生间窗户玻璃,支离破碎,裂纹围绕着好几个中心向四外展开。如果不是呈交织状贴在玻璃上的胶带,那面玻璃窗恐怕早就变成一地玻璃渣了。
这一点很不寻常。一般来说,家庭用外玻璃窗户材质都是钢化玻璃,很难自然破裂。
但是制造工艺决定,钢化玻璃中难免会混有微量的硫化镍晶体。正是这种晶体的存在,使得钢化玻璃具有“自爆”特性。不过,虽然不可避免,但是随着提纯工艺的不断升级, 硫化镍晶体也越来越少,因此,自爆现象也越来越少见了。
“看来李叶光夫妻二人平时工作很忙。否则,为什么玻璃破了不赶紧联系加工商换一块呢?”文刚和小唐面面相觑,“但这有和金家后人有什么关系呢?”
李叶光无奈苦笑。但是,他没有说话,似乎有意要出道难题,考一考两位同行。
于是文刚上前几步,决定仔细查看了一番。刚看了几眼,便立即发现了端倪。
“李警官,有人砸你家玻璃?”文刚皱了眉头看着李叶光,“这肯定不是“自爆’!”
文刚知道,正常的钢化玻璃自爆,裂纹呈分散的雪花状或颗粒状,相对均匀地铺满了整面玻璃,并且没有明显的破碎中心点。
而眼前的玻璃,裂纹却很长,并且围绕着多个明显的中心,发散着向周边扩展。
“文警官勘查能力很强啊。”李叶光拍了拍文刚的肩头,“你说的对!”
“难道……?”小唐结合李叶光的表现和话语,在心中做了个大胆的推测。也许是感觉推测过于大胆,小唐的话说到一半便藏了起来。
“呵呵。”李叶光猜到了小唐的心思,“唐警官的推测是正确的。砸我窗户的人,就是金玉堂老人的后代!”
看着文刚和小唐的一脸黑线,李叶光觉得在卫生间讨论案情,毕竟不太合适。于是,将二人再次领回了客厅,开始介绍这其中的原委。
砸李叶光家玻璃的人,叫金志。几年前,金志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辗转找到了李叶光。
初次见面时,金志便自我介绍,说自己是金玉堂老人三代单传的孙子。李叶光大吃一惊。虽然从长辈那里知道金玉堂老人生前确实有一个私生子,但是没想到这个私生子的后人就这么活灵活现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过,因为李叶光感觉他们二人,一个是金玉堂传统名义上后人,一个是金玉堂真正生物学意义上的后人,所以对金志便有了一种天然的亲切感,认为这是一种缘分。
于是,李叶光便热情招待了金志。
不料,二人首次见面交谈不久,金志便开门见山表示,当年金玉堂家作为晚清贵族后代,同时也是晚清重臣李鸿章家族的女婿,家产一定非比寻常。所以,金志便要求李家后人的李叶光向自己返还本应属于金家的财产。而且,金志还理直气壮地表示,“自己是金玉堂老人唯一的骨血,是唯一有权利继承金家财产的人。而当年所谓‘名正言顺’的儿子,只不过是李家的侄子,根本就不算数。而且,在金玉堂老人去世不久,过继给金家的李家侄子,竟然又恢复了‘李’姓,就更与金家人没有关系了,也就根本无权权霸占金家任何的财产。”
一番话听得李叶光目瞪口呆。几番解释后,金志仍然在胡搅蛮缠,所以自从那次把他打发走之后,李叶光就再也没有搭理多次主动与自己联系的金志。可是,一根筋的金志竟然固执己见,三番五次堵上门来找李叶光。
每一次李叶光都苦口婆心地告诉金志,当年他的祖上也没有留下什么巨额财产,更没有什么宝贝,希望金志不要再打扰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了。
看到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金志便开始动用了下三滥的招数——在楼下用弹弓砸李叶光家卫生间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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