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金志也提到“嘎巴拉”法器,这回轮到两位刑警非常惊奇,竟然异口同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嘎巴拉’法器的?”

可能是两位警官的阵势吓到金志了,他似乎有些腼腆地答道:“哦……我,我听我的父亲说过。说太爷爷——庆都王溥恩曾将用自己的头骨做成了世间少有的‘嘎巴拉’法器。”金志自从听到法器的名字,两眼就抑制不住地放出

金光,“我感觉,可以说,这件法器是唯一能为我的身份提供证明的比对标本。所以,我就猜想,可能你们找到了法器。”

“既然这小子知道法器是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而且又急于向李叶光证实自己的身份,那么他一定也曾经试图通过某种途径想找这件法器。”想到这里,文刚不禁感到一丝后怕——如果被金志率先找到了法器,那么警方岂不是在这个案子中就更加被动了吗!

事已至此,就没必要再兜圈子了,文刚笑着说道:“金先生,怎么样,敢不敢跟我们回岱山接受DNA亲子测试?”这也算是默认了金志猜想的准确性。

不知为什么,面对这难得的机会,金志却犹豫了。

“金志,你要知道,这可是证明你身份的唯一机会!”小唐的话里软中带硬,决定添上一把火。

又略微一思考,金志坚定地说:“当然敢!我相信我的父亲和爷爷是不会微谎的!而且,你们警方鉴定出来的结果,李叶光这小子肯定是不敢抵赖的!”

小唐心里暗笑,心想这个金志真实“执着”啊,对所谓金家的遗产,念念不

忘。警方和金志之间,这也算是彼此“各取所需”吧。

事不宜迟,在李叶光家简单吃了一顿饭后,文刚和小唐便带着金志直奔岱山。

而岱山刑侦队的化验室里,技术刘早就急得摩拳擦掌了。

此刻,历经辗转,从奕邼到溥恩,从金玉堂再到眼前的金志,技术刘原本提出的构想,终于眼看就要实现了。在一阵少有的兴奋中,技术刘开始对金志进行采血。

DNA亲子鉴定的原理很简单,操作更不复杂,尤其是在岱山刑侦队这种机构,早已经基本实现了自动化和智能化。

就在技术刘这边紧锣密鼓地进行检测时,金志以客人的身份被带到了张剑东的办公室。

这里,金志将自己祖辈的遭遇向张剑东进行了说明。

原来,当年的金玉堂果然在袁世凯家寄养个姓谭的外室。这个外室其实并不简单,她原本是当时山东掖县有名的大鼓戏演员——谭笑娥,艺名叫“小彩娥”。当时山东先后闹“义和团”、“义和拳”,后来又有“红灯照”、“白莲教”,折腾来折腾去,老百姓连饭都没得吃了,更谈不上听大鼓取乐了。实在混不下去了,“小彩娥”就在父亲的带领下来到了北京。

一次演出时,不巧被一起结伴散心的袁家二公子袁克文和正失意中的金玉堂看到了。年方二的“小彩娥”立即就把金玉堂的眼神给牢牢吸引住了。“善解人意”的袁克文知道金玉堂的婚姻并不幸福,于是就从中做媒,对“小彩娥”和她的父亲恩威并施。考虑到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能找个大户人家,哪怕是做个妾,也比流落江湖要强。于是,“小彩娥”就成了金玉堂的秘密的外室。

为了避免因为娶了一个“戏子”而导致“贵族”金家脸上无光,更是为了躲避来自金玉堂原配李氏的压力,袁克文便好事做到底,在袁家为“小彩娥”准备了住处,供金玉堂与“小彩娥”私会。后来。“小彩娥”还为金玉堂生下了一个男孩。

这个男孩就是金志的爷爷。

后来,金玉堂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大笔生活费,给了谭氏母子俩后,便只身前往美国闯荡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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