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筒子楼内传来哭天喊地的叫声,陈凌宵与二胖并肩下楼,陈凌宵将手中的票子全部递给二胖,掏出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哥,你每次把票子都给我,就不怕卷着票子跑了?!”二胖接过钱,开玩笑的说了一句。
“我看人还是很准的,如果你卷着票子跑了,我没话说,说明我走了眼。”陈凌宵突然站住身,看向二胖,很认真的开口说道。
“……”二胖本是开玩笑的,却见陈凌宵如此认真的回答,嘴唇蠕动了半天,最终开口说了一句,“哥,我不会让你失望了!”
陈凌宵笑着,拍了拍二胖的肩膀,出了筒子楼离去。
过了几日,杨老二又来了。
这次杨老二的到来,陈凌宵从杨老二眼神中没有看到对生活的那种希望,反而有一种绝望。
“生活中的事儿,很多,你若是被生活打的抬不起头,它就越开心。”陈凌宵轻声说了一句,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杨老二说。
“陈哥,这辈子你的钱我还不清了,我那孩子是那婆娘与他人所生,我辛辛苦苦干活儿,她在家里与别的野男人寻欢作乐,下辈子再还钱给你。”说罢,杨老二朝着门外走去,心中已是有了计较。
“等一下,这辈子的帐这辈子清,下辈子谁还认识谁?!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还哪里来的这辈子。”陈凌宵开口将杨老二喝住,继续开口,“没钱还,在我这里打工还钱。”
“好!”杨老二沉默了半晌,憋了半天开口应道。
“走!”陈凌宵带着杨老二,带着二胖,朝着杨老二家中走去。
果不其然,那朴实的妇女正在与那野男人寻欢作乐。
二胖直接一脸将那野男人踹到在地,看向陈凌宵。
“你跟了我,,那我就得有一个当老板的样子!”陈凌宵低着头点了一根烟,再次开口,“人都在这儿,你自己看着处理!”
“……”杨老二咬着牙,红着眼眶,双手握拳,轻微颤抖。
陈凌宵从二胖那里拿过手包,从里边掏出两沓子崭新的百元大钞,拍在土炕上,轻声开口,“两万够买他俩的命了。”
杨老二哭了,受苦受累的时候没有哭,侮辱被骂的时候没有哭,此刻哭的像个孩子,哭过了,杨老二站起身,跳上土炕抽了那女人两个大嘴巴子,骂了一句,“狗艹的!”
“哥,我能跟你再借一千块钱吗?!”杨老二有些拘谨的冲着陈凌宵开口。
“……”陈凌宵二话没说,拿起土炕上的一沓子钱扔给杨老二。
杨老二接过钱,从里边抽出来十张左右,甩在朴实妇女的脸上,喝道,“你嫌我穷,当初就不要嫁给我,嫁给我又让我戴绿帽子,这一千全当是这一年多睡你的过夜钱,多余的给孩子买吃的,从此咱俩再无瓜葛!”
说罢,杨老二将剩余的钱还给陈凌宵,陈凌宵接过钱,再次抽出来十多张,甩在朴实妇女的脸上,喝道,“别来找他,否则我定不饶你!”
屋外,陈凌宵拍着杨老二的肩膀,给杨老二递烟,亲自上火,轻声说道,“过去了,就完了,别计较!”
“我懂,哥!”杨老二点头应道。
从此陈凌宵身边多了一个外号叫二羊的人,只可惜二羊走的早,用陈凌宵的话来说,“上天不让好人长命啊!”
陈叔在与我的交流中,从未提及二羊此人,二羊的故事我还是在二胖喝醉了酒,才絮絮叨叨说出来,也证明了二羊在二胖跟陈叔心里有多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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