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府的家丁正要上去拉刘媛,就听见陶礼的声音:“这是怎么了?我出去办点事,你们怎么闹成这样?这成何体统!”又快步走到刘媛身边,拉起她的手,“姐姐,这是怎么了?”

刘媛一心想出去,不愿多做纠缠。

“没事,有点小误会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起昨天落在人家店里一件小东西,想去找回来,刚巧你兄长喝醉了没醒,他们也许是怕家里没个做主的人,便不让我出去。”

“就这么点事情你们便拦着刘姑娘不让出门?还在个大门口吵吵嚷嚷,不嫌丢人吗?等会你们都到我院子里跪着去!”陶礼听后板着脸斥责了一通,元芝看众人低着头,面有忿色,便站出来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小姐说什么吗?先去院子里,到时候小姐自然会问你们话!”

一群人听到这里都朝院子里走去。

陶礼看他们离开,又回头对刘媛笑着说:“姐姐也是的,今日身体不舒服,让下人去拿便是,干嘛还要自己出去!”

“是先母留下来的,我竟没保管好,已经是罪过,怎么还能让人代劳。”刘媛拿出帕子按了下眼角。

“不知道是伯母留下的,好姐姐,是我的不是。你快去寻,我让元芝跟着你?”

“不用了,我知道在哪里。再说元芝姑娘是你的左膀右臂,我让她陪我出去,你也不方便。我一会儿就回来,放心吧!”

“那姐姐路上小心,快些回来!”

刘媛出了这个大门弹了弹衣服,吐了口气,“这些个刁奴,看我回来收拾你们!

元芝领会,站到前面来,对着一院子的人朗声说道:“你们都站好,小姐让我问你们话!”见众人安静站好后,又道:“小姐问,刘姑娘是府上贵客,为何今日发生如此混乱的事情,还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地上站的都是赚钱养家的人,一听这样问话,谁敢担这样的责任,一时间七嘴八舌全说了起来,闹得陶礼和元芝头都疼了起来,尤其是元芝,宫里哪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当下脸色一变:“你们这是做什么,还有没有规矩!小姐还坐在这里呢,你们就如此放肆,背着小姐还指不定怎样呢!”

刚才那个花园里拦着刘媛的妇人听见元芝说的话,忙上来道:“小姐、姑娘消消气,莫气坏了自己。他们这么吵吵闹闹的确实失了体统。只是今天之事老奴也在,的确也不能全怪他们,请小姐容老奴禀告。”

陶礼点点头,这位吴妈妈就开口讲起来。

“老奴今天也外出办事,回府里刚好看见刘姑娘正在唤人,说是公子倒在地上,我忙带人抬了软轿去,看见公子果然醉倒在地上,衣冠凌乱,而一边站着的刘姑娘也是鬓发微散,面红娇喘。来的路上,老奴也已听他们说起刘姑娘如何满院子追赶公子,公子又是如何被刘小姐追的满院子跑。只是这些时候小姐、公子和刘姑娘走得很近,今天府里的下人又都是干粗活的,不了解情况,也不敢贸然上去拉。后来有人来跟我说刘小姐要出门,我便让人拦住。”

吴妈妈缓了口气,接着说道:“一是小姐和管事的都不在家,二是公子又醉酒不醒,偏发生的又是这样的事,怕到时候说不清楚,这才让人拦着,谁料那个刘姑娘脾气也大了些,上去就给了那小子一耳光,还辱骂咱们,我们当下人的命是贱,可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小六子出来让姑娘看看。”

那个被打的小厮走出来,陶礼和元芝一看,脸都肿了半边,可见当时力气之大,互望了一眼没做声。

吴妈妈接着又说:“小姐看看小六子的这半边脸,肿成这样,不是我卖老,的确人年纪大了,经验总是有些。我看刘姑娘的这一巴掌断不是一个闺阁小姐能有的力道,这样的力气只有男人们或是练过的人才能有!小姐你回想一下,这姑娘那就那么巧让您碰上了,又想着法儿留在咱们府中,整日惦记围着公子转,打听公子的事。这又哪是闺阁之中能干出来的事。若说她没些想法,老奴打死也不信!”

吴妈妈一口气讲了这许多,倒是讲的清晰明白,讲完后便垂手低头立在一旁,院子里鸦雀无声。

陶礼揉着太阳穴不做声,元芝站在一旁也不做声。

好一会儿才听见陶礼开口:“吴妈妈讲的可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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