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千万别这么说,这些时候如果没有妹妹的收留、照拂,我早就不知怎样了,也许命都没了,我还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如今妹妹因我受累,却还为我考虑如此周全。当姐姐的”话未完已泪流满面。
“既然姐姐也叫我一声妹妹,那这些便都是妹妹应当做的。明日姐姐搬过去,你看看谁能用,带几个过去,缺什么只管让他们回来说,或姐姐看我时,我去看姐姐时告诉我都行。”陶礼从袖中拿出帕子走到刘媛面前替她擦去泪水。
“这就行了,你就够心细的,还能差什么,我左不过一人,还能过出什么不一样的来?”刘媛也不好意思起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刘媛很早就起来了,园子里转了一圈,又回到房里收拾了一番,也没什么东西可带,基本都是陶礼的。
等估摸着陶礼那边起床后,便提着小包裹去了她房里,陶礼看她带的单薄,又张罗了一会儿才结束,之后又非让刘媛选了几人,这才让人准备车亲自将她送了过去。
进了院,又是一阵安排,一阵叮嘱,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待陶礼离开,院子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刘媛也才有空正经好好打量一下新居。院子不大,就是寻常人家,一进的小院子里一间三开的主房,两侧有东西厢房,后面有一小杂物间和一个很小的花园,花园里只有一株树,靠墙种了一溜花花草草,树下有石桌石凳,整个院子倒是都小而精致齐全。
刘媛让下人烧了水,泡了茶放在院子里,又拿了坐垫放在石凳上,便让人全去前面,自己一人呆在后院。
冬天的院子很有些冷意,可刘媛却觉得很好,这样的冷意能让人清醒,思维清晰。
其实搬出来也挺好,自由,不用天天时时刻刻的装。虽然她出来了,可陶礼起码面子上还是对她很好,这就够了。
只是陶志那里还需想想办法,陶礼对陶志的事总是避而不谈,让自己一点办法都使不出来,如今又搬出来,更加难以相见,只有在外面想办法了,不过这个陶志也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若不是现在实在没人可以替换,自己是真心不想找这个麻烦。
纷纷杂杂想了许多,茶已凉,人也觉得有些冷,便回屋去了。
屋里的火笼烧得倒是很旺,暖意融融,不一会靠在小榻上的刘媛竟睡着了。
陶礼和元芝回到府里,陶礼轻拍自己心口:“阿弥陀佛!可是不用时时刻刻都小心谨慎了,也算是有喘口气的时间了!”
元芝拿眼斜看了她一眼,道:“万事可都别高兴的太早。就算十定八九,也还指不定突然发生变化。这是公主说的。”
“说的是!我的元芝姐姐,可你就不能让我假想的快乐一下吗?”
“不切实际的假想才是最可怕的,假想越美好,到时候落差越大,失落感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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