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多欺少,你们只会以多欺少!”猖横功力高强,但要对付程浩风和秦沐风联手很难,他带的人要对付血无那些伏兵则是更难。

程浩风横剑胸前,冷笑反驳:“以武会友的比试里,不可以耍诈,不可以靠人多取得胜利,但我们不是比试!是要争势力的敌人,要打得你死我活的争斗还讲什么规则?”

猖横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崇尚个人武力值的强大,但对理论上的谁对谁错根本没界限,他知道自己要修炼变强,不知道怎么管理属下。

“猖横,不管我是怎么胜你的,总之你败了!是投降,还是拿出诚意来谈合作?程浩风傲然睨他一眼。

“你们不算胜!不算!你们以多欺少,还偷袭!”猖横还在执着于打斗时不公平。

舞蝶娇叱一声,有些嫌弃地瞪着他说:“别争辩了!只会自己耍勇斗狠,不会经营自己的势力,这就是你不如他的地方!他是尊主,你只是个法力高强的修者大能!我们是来做什么的?是来决斗的吗?我们是来要回海中沙漏的!”

场面顿时陷入尴尬的寂静,猖横想发怒又没有脸面发怒,当众被女的责斥,还是属于自己的情人来责斥,这不管怎么做都得丢面子了!

懦懦听舞蝶的,肯定会被笑话,可要是马上打骂舞蝶,又显得自己小气冲动,被人算计就拿女的出气,也会被嘲笑。

舞蝶可不管他的面子里子,只想达成自己目标。

训完他后,又微笑着对程浩风说:“我们为海底沙漏费了很多人力物力,请尊主交还。”

“那个时空混乱的海水之下,真有逆转时空的奇效?”程浩风对什么“海底沙漏”几乎一无知。

在星光无法照耀的虚无处,那无尽的空茫之中偶尔会闪过冰蓝的炫光,那是永恒之境中的永恒之心将要醒来。

永恒之心的形体是块陨铜,陨铜又刻为阴阳玄貘的模样。炫光的光弧闪得越来越快这陨铜阴阳玄貘飞速旋转起来,旋转不停中化出一个少女。

少女斜看自己圆润的赤裸肩头,她轻蹙眉尖就有一袭长裙裹上她曼妙的身躯。这长裙由领口的素白色渐变为银白色,至腰际为晶墨色,从晶墨色又渐变为银灰色,至裙裾复为素白色。

她身着世间任何灵巧织女都无法缝制的梦影长裙,在无尽的空茫中飘飞曼舞。千万年的寂寞之后,她的心也如这无尽的空茫一般永恒不变、无悲无喜吧?

她忘了该怎么定义自己的存在,是仙?是神?是魔?是妖?还是人?

最初的最初,她是什么样子?还是如这永恒之境一样永恒寂寞?

最初的她是一粒在星空中流浪的浮尘,虽和如今一样一无所有、孤身一个却并不寂寞,只因那时还不懂寂寞。

一粒浮尘燃起火花,飞越星海,变做一颗流星坠向人间。

这陨落的星辰因富含铜元素而被称为陨铜,也不知是从何时起就那样孤独地陷在泥土里。

又不知从何时起,这陨铜被赋予创造永恒之境的使命。

粗糙无状的陨铜化为神兽阴阳玄貘的模样,又化为人的模样,经了不知几个轮回,又在几个世界历炼,终于成就永恒之境。

这永恒之境的时光也是永恒的,她像一个时光囚徒般看着人间千变万化、多姿多彩,而自己只能永远的困守在同一时光中。

她曾经无知无觉,也曾经尝尽爱恨滋味红尘中早已经没有人记得她,但她还是要在每一次醒来之后就看看红尘万象。

她自称是红尘不灭金仙,当这唯一的红尘不灭金仙,只因她最爱的就是烟火红尘。其实她既不属道门仙人,又没证佛门果位,也不是天堂天使。在她心中天堂与佛国都不及红尘万丈,她以无尽法力让无数的神仙妖魔都入凡炼心受千劫万苦。

她的眼神一点点地由静如止水变为涟漪荡漾,她的意识在复苏!

永恒之境是无生无灭的,她就应该是无识无我的。

可她不想要无识无我的心境,她也不想在这无生无灭的永恒之境!

她是在身为胡仙仙的那一世修为红尘不灭金仙的,她的自我意识也定为她就是胡仙仙。

她的眼神已从涟漪荡漾变为波涛汹涌,永恒之境的无尽空茫也变为秀丽山川。

她知道眼前的青葱山林,清澈小溪和繁华小城都是自己化出的幻像,可她还是忍不住眼含泪花。这是她的家乡陵州城,早已消失于世只能存留在她记忆中的家乡。

每一次复苏之后她都会幻出陵州城,幻出城中那些市井小民,看他们活灵活现的在自己眼前,她就可以让自己融入他们平淡琐碎又踏实美满的生活中。

多复苏一次,心中的寂寞就沉重一分,心中的思念就刻骨一分,可她还是忍不住要想起那些人、那些事。

她从陵州城上空掠过,双手挥舞之间便有香洁花瓣飘扬洒落。看着下方万紫千红的花海,她含泪的眼中又泛起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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