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认识的人看到他,立即大声的说道:“哎呀,这不是关公子吗?”
众人一听这话,立即对他指指戳戳的嘀咕道:“的确是关公子!他这是怎么了?”
关晋望走出屋外,撕扯的衣服已经衣不蔽体,看着马上要赤身裸体的他,老鸨忍住害怕对阿大说道:“他这是发什么疯啊!这可怎么办?”
阿大忙说道:“小的也不知道啊!”脸上的表情虽然惶恐不安,但是那双眼睛却分外明亮。
傍晚带着白澜儿的药就回到胭脂楼,偷偷的放入关晋望的饮食中。没想到,就出现这样的情况!看来,这是白澜儿的手笔了!
“啊。。。。。”关晋望大叫一声,撕扯完自己的最后一件衣服,彻底把身体暴露在众人面前。
“哎呀。。。”众人看到他这样,都惊呼起来,“他这是,中邪了?”有人战战兢兢的说道。
阿大转了转眼珠,立即跳出来,对门口的两个胭脂楼的打手说道:“哎,你们两个,一起上!”
那两个壮实的男人听到这话,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一起走上去。
此时关晋望已经裸着身体,一步步的下楼来。两个打手看见,一把揪住关晋望胳膊就要放倒他,却不想被他使劲儿推开,那个打手不防备,就直直的摔出去。
阿大一看,揪过旁边桌子上的桌布,就过来往关晋望的头上罩去。另外一个打手就从身后桎梏住他的身体,关晋望不停的扭动着身体,大声嘶吼着。
阿大眼看两个人制服不了他,就对站在旁边的看客们吼道:“大家一起上!不然他发起疯来会打死人的!”
众人一听,脸色都有些害怕,不过仍旧有几个壮实的人跑过来和阿大一起制服住了关晋望!
看着躺在地上被人五花大绑的关晋望,老鸨害怕的说道:“这可怎么办?”
阿大说道:“他这样可别死在我们胭脂楼!不如叫个马车送他回关府去!”
老鸨忙点点头说道:“好好好!快去!快去!”
就这样,阿大亲自驾驶着马车把关晋望送往关府!来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人从府里出来,仆人们恭敬的举着灯笼在两边照明,一个身形瘦小,脸色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显得特别诡异的中年男子走在最前面,身后一个弓着腰的肥胖男人不停的在其耳边低语着。
突然一个仆人看到阿大,忙喝道:“你是干什么的?!”
阿大忙下了马车,恭敬的说道:“小人是胭脂楼的跑堂,送关公子回府。”
那个弓着腰的肥胖男人一听,立即直起腰走到近前皱眉道:“他怎么了?”
阿大接着说道:“关公子似乎中邪了。在胭脂楼大吵大闹的还砸东西,差点把我们的客人打死,小的们好几个人才把关公子制服住!怕他再出事,就送回来了!”
那个人一听,立即暴怒道:“真是不可理喻!来人赶紧把他给我带回去!”
仆人们一听赶忙上来三四人七手八脚的把几乎的关晋望从车里抬出来。看着此番景象,说话的男人低低的咒骂着。而淹没在人群里的瘦小中年男人却一直目光如炬的盯着阿大!
阿大很快感受到了这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于是他积极的帮仆人们抬着极力扭动的关晋望回府。走过来的时候,众人已经自发的闪出一条路来,经过那个中年人身旁的时候,不想他一把扯住阿大的胳膊,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阿大没有回答就先借着这股力道向他身上歪去,嘴里还痛苦的呻吟着:“哎呦,哎呦!”
由于阿大的突然歪倒,抬关晋望的其余人一个不注意就把他摔倒在地上!此时已经是初冬,的关晋望被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个狗吃屎!仆人们吓得连忙重新去扶他,肥胖男人走过来,大声的呵斥道:“一个个不想活了?”
阿大借此机会忙跪下说道:“对不起老爷,是小人的错!是小人的错!”
肥胖男人怎能看不到阿大被中年人扯住胳膊,看阿大求饶,没有理他却陪着笑脸说道:“嗯。。。您是认识这个龟公吗?要不要把他抓起来?”
中年人冷冷的说道:“不必!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像一个人故人罢了。”
阿大听到这话,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小的一直在胭脂楼做跑堂,从来没离开过那里。老爷别是认错人了吧?”
这话说出口,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果你认识我,就间接承认自己曾出入烟花之地。这对于一个有身份的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中年男人听到这话,冷笑道:“你生下来就在胭脂楼吗?在胭脂楼之前是干什么的?”
阿大惶恐的说道:“小的是孤儿,生下来就被遗弃在街上,是几个乞丐看小的可怜,才收留小人,抚育长大。最后为了生活,小的去胭脂楼做了跑堂!这些事,整个胭脂楼的人都知道!小的绝无半点虚言!”
中年人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阿大的话的真实性。
肥胖男人看了看阿大,小心的笑着说道:“那个,要不派人去胭脂楼查查?”
中年人仍旧冷冷的说道:“不必!你退下吧。”
阿大忙说道:“谢谢老爷!”说完,他来到马车前,利索的套着缰绳。
“白穆清!”那中年人突然对着阿大喊到。
阿大手脚没有任何停顿的继续着,然后往马车上一跳,甩起鞭子就朝马身上抽去,“得架儿。。。”马车应声而动!
看着马车渐渐远去,肥胖男人又恢复卑躬屈膝的模样说道:“秦公公,要不我派人盯着他?”
“不必!”说完拂袖而去。
肥胖男人立即收回谄媚的笑容,身旁的仆人悄声说道:“老爷,少爷好像不行了,您去看看吧?”
“什么?”男人大惊失色,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回走去,和刚才一脸嫌弃的模样大相径庭!
很快这关府大门又打开,从里面匆匆跑出来几个仆人,分东西南北的去往各个路口,而渐渐关闭的大门里只可以看到灯火通明,甚至还有女人的悲切声传来。
当第二日的清晨到来,白澜儿睁开眼睛就闻到一股清甜的味道。
起身就看到卉雪忙碌的身影,她看到白澜儿起来,笑道:“白姑娘,快来吃早饭吧。”
白澜儿微笑道:“难为你这么早就张罗了来。”
“不早了,是姑娘你起晚了。现在已是巳时!”卉雪说道。
“哦?我居然睡了这么久。”白澜儿惊讶道。
“嗯,想必姑娘你是累了。”卉雪心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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