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惜却来到韩雨桐的身边一边替她捏着肩,一边哀求道:“好清欢,这手令之事还得靠你出手才是。”
清欢却一把将叶凌惜推开说道:“这可不行,要说手令,便是陛下,寒贵妃也不抵你靠谱啊,秋叶,秋心你们觉得我说的可对?”
正将灯笼挂在绳子上晾晒的二人听罢,齐齐点头,待看到叶凌惜的眼神后又急忙摇头。
清欢却朝她们二人说道:“你们两个真是……”
一旁的忠喜却老实说道:“奴才倒是觉着韩小姐说的有理,若是在公主您前去,莫说是手令了,便是在贵重之物,太子殿下也是肯的。”
忠喜话落,叶凌惜便说道:“好啊,这才与韩小姐相处几日,便一个个的胳膊肘往外拐了,哼。”
叶凌惜虽这样说着,但却不不生气,要说着寒王府之中梅花还是寒贵妃命人种下的,虽然也有北宫寒夜的意思,可他那时才回到西瑾,朝中的局势也不由他分心去做其他的事情若是她去求寒贵妃,想来寒贵妃也是愿意帮他的。
叶凌惜想着便叫人略备薄礼,便已那日回宫后不曾前去寒贵妃宫中为由,想来北宫寒夜也不会察觉出什么来。
叶凌惜想着便带叫人准备了礼物前往寒贵妃的宫中看望她,才去到宫门口,便听到寒贵妃的宫内传来笑声,听着像是有客人在。
叶凌惜有些不好意思地同守门的太监说道:“听着寒娘娘宫中似乎有客人在,本宫来得却是不巧了。”
叶凌惜话落,便见寒贵妃身边的嬷嬷自她身后而来,只见她朝叶凌惜恭敬地行礼问安道:“五公主说的哪里话,今日娘娘还念叨五公主呢,说是用了晚膳后准备去看望五公主,却不想公主殿下竟先来了。”
叶凌惜则略带歉意地说道:“说来本该回宫当日便来看望寒娘娘,却不想竟感染了风寒,一直拖到今日这才得空来看望娘娘。”
叶凌惜说罢,嬷嬷便将叶凌惜请到了宫中,便走便说道:“公主殿下身子可好些了?奴婢瞧着公主的气色倒是比平日里都要差些。”
叶凌惜摸了摸脸颊说道:“本宫身子不好,也是打娘胎里出来时的毛病了,若是遇上风寒,总是要比旁人要好得慢些,太医院的太医们顾及我的身子,也不敢多用药,也都是温药调养罢了。”
越是靠近宫门,正殿之中的声音便愈发的清晰,叶凌惜正疑惑这寒贵妃的宫中竟有陌生男子的声音,便听见一旁的嬷嬷说道:“今日南琦国的暮王殿下,来宫中看望娘娘,因是娘娘的娘家,是以便在宫中停留些时日。”
叶凌惜却放慢脚步说道:“既有外客,那我今日到访却是不妥了。”
谁知嬷嬷却朝内殿大喊了一声说道:“娘娘,五公主前来给娘娘请安了。”
叶凌惜想要阻止时已然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朝内宫走去。
寒贵妃也急忙起身相迎,拉着叶凌惜的手便说道:“早听说你身子不好,可一直不得闲去看望,如今见你能来,本宫这一颗心也就放下了。”
叶凌惜也顺着寒贵妃的手坐下说道:“如今凌惜大好了,自然应该来给寒娘娘请安的。”
待叶凌惜落座,寒贵妃这才指着一旁的兰暮泽说道:“这是本宫娘家的侄儿,算起来倒是比你虚长几岁,你便也随着涟芸叫他一声暮哥哥吧!”
叶凌惜这才抬头望去,只见一白袍锦衣的男子正端坐着吃着茶,叶凌惜抬头望去,他也正好看过来。
叶凌惜大惊,不曾想到从前自己在诡暗深渊见到的男子竟是南琦的王爷,她那时虽也知晓那男子的身份不一般,却不曾往南琦想,毕竟南琦与东篱相隔甚远,且两国之间并无太多交际,比起西瑾或者北疆都还少些。
却不想今日能在西瑾国看到他,听说南琦国的暮王身份贵重,母妃深得南琦皇宠爱,且外祖父家也是家世显赫钟鸣鼎食之家。可这样的人家若是他们的外甥再成了新帝,怕是南琦皇也是不肯的。
听说南琦国皇子众人,且都才貌出众,才华横溢,文武双全,这样的帝王之家,怕是少不了勾心斗角。
叶凌惜也还听说,早早便被封为墓王的兰暮泽心思并不在皇位之上,倒是多爱云游四海,一年甚至几年都不曾回宫一次。便是南琦皇万寿节,他也只是派人将贺礼送达,便也罢了。
在叶凌惜发愣时,兰暮泽也同样打量着叶凌惜,今日的她倒是毫无那日在淮阳太守府中时古灵精怪的模样,如今的她举手投足之间,竟显皇家风范,端的也是大家闺秀之礼。
只见叶凌惜起身朝兰暮泽行礼说道:“见过墓……王殿下!”
兰暮泽也被叶凌惜清冷的声音拉回思绪,只见他急忙放下不曾喝过一口的茶杯,有些手忙脚乱地起身颔首说道:“公主殿下有礼了。”
寒贵妃见二人似乎都有心事,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对嬷嬷喊道:“本宫坐了一日竟有些乏了,快扶本宫进去歇息片刻。”
叶凌惜见寒贵妃要走,便上前说道:“寒娘娘,凌惜来时正想替娘娘把把脉呢,不知娘娘可否方便。”
寒贵妃正纳闷儿,她这身子骨早已好了,这药也在叶凌惜前往东篱之前便叫她停了的。寒贵妃想着便见叶凌惜拉着她的手朝她眨巴眨巴眼睛。
寒贵妃来回在叶凌惜和兰暮泽身上看了一眼,这才说道:“哦,对对对,瞧本宫这记性。”寒贵妃说罢,便又对兰暮泽说道:“泽儿,若是觉着无趣也可叫人带你去后花园走走,这雪天难得,在南琦可不多见,你也不长来,今日正好仔细看看。而兰暮泽却坐着没有起身的意思,随后只听见他说道:“姑姑的身子是老毛病了,却不想五公主的医术竟这般高明,实在叫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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