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似乎别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切不说民房分散不说,便是这一带的居民也多是祖上就留下来的,此地寄托着他们多少乡思,若不是此地冰雪之灾,众人也是安居乐业。

若是将人们都安置在一处,不免回引起不必要的冲突,叶凌惜想着倒不如直接让朝廷派遣大量兵马,此刻安阳郡城这一带的事物一切皆由朝廷直接管辖。待将人们安置妥当后,才大兴建造。

叶凌惜想着便要出门寻找北宫寒夜,正下楼便遇到自外面回来的北宫寒夜,只见他脸色凝重,想来事态大为不妙。

而叶凌惜则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便见掌柜的正好自外面回来,也只好给了北宫寒夜一个眼神便回到了屋子。

而北宫寒夜也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好在二人就一强之隔,叶凌惜正准备翻窗过去,便见隔壁的北宫寒夜同样伸出个头来,二人相视一笑,叶凌惜便将搭在窗杦上的脚拿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适才脚踩之地。

待北宫寒夜进屋,叶凌惜见他脸色不好,也知晓他定然生气,气她独自前往安阳。叶凌惜便伸手将北宫寒夜推到凳子上坐下,又狗腿子般的替北宫寒夜捏着肩说道:“好师兄,你看此次事态严峻,自然需要医者,便是宫中的太医也有忙不过来的时候,父皇和各宫娘娘也许太医在宫中照料。难道凌儿的医术师兄还信不过吗?”

叶凌惜说罢,北宫寒夜便拍了拍叶凌惜的手说道:“不是师兄信不过你,只是此等灾害并非小事,你又是女子,整日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

叶凌惜却笑着说道:“这有何难,此地除去师兄,便无人知晓我还是神云谷夏含影的身份,皆是我只需要女扮男装留下师兄身边就好。”

叶凌惜说得简单,可北宫寒夜也知晓这安阳郡并不比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适才他回来之时,正在暗处瞧见自太守府方向而来的掌柜,而北宫寒夜则抄近才回到客栈不久,便见那掌柜的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

提起身份叶凌惜突然想到,从前百里玹曾在安阳购置一小院落,却不知此时还在不在。

可若是朝廷的大队人马来此,倒也不必安置在小院当中,他们只需在城外安营扎寨即可。

叶凌惜想着便对北宫寒夜说道:“师兄,想必你也曾去了解过安阳此刻的现状,这太守并非忠诚良善之辈,否则也不会任由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更是置百姓的安危死活于不顾。”北宫寒夜也知晓此事的严重性,如今便是他亲拿着圣旨入城,想必这太守也未必肯真心实意地听从他的吩咐。

而此时数事并出,北宫寒夜也是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做起,可如今太守依旧处于观望时候,并不曾对北宫寒夜动手,叶凌惜便问道:“师兄,不知运送粮草和太医们何时能到达。”

北宫寒夜想想了想说道:“快则明日,慢则明日夜里。”

叶凌惜想了想便说道:“如今太守大人既命人搭建粥棚,想来也是不想与朝廷撕破脸,不如待人马一到师兄便带着人直接朝太守府而去,不知这周围可有驻扎的兵马?”

叶凌惜此话一出,北宫寒夜便直接说道:“诩阳倒是有,只是诩阳离此地还需三五日的路程,因他们是一直都驻扎在外,是以想必京中的将士们而言,有较多的经验。”

叶凌惜想了想便说道:“不知师兄可否请旨一封,让信使快马加鞭送到父皇的手中,请父皇定夺,而安阳城的事儿,想必师兄还能妥些时日。”

叶凌惜说罢,北宫寒夜便也起草拟书,在他看来此事自然需越快越好。

而叶凌惜在北宫寒夜走后,也想着这客栈到底不是长久居住之所,可太守府中或是驿馆也都不是好选之地。

叶凌惜想着便出门去查看百里玹留下来的院子,听说八师兄近日有出现在安阳一带,说起来自他们都出了神云谷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八师兄却自小便是孤儿,从前他曾跟着百里玹东奔西走,可最后一次见着他还是在付家。如今却不知如何了。

叶凌惜想着便按照之前百里玹所说的位置仔细寻找着,不多时便见一处写着静园的牌匾,叶凌惜认得这牌匾上的字,正是出自百里玹之手,且在百里玹书写时,叶凌惜曾不小心碰到了百里玹的手,争的下面瞧着便有些倾斜。

叶凌惜看了看如今的打扮,无疑是一个公子哥儿的模样,自然也大摇大摆地敲了敲门,片刻后屋内传来熟悉的声音。

“谁啊!”

叶凌惜听到屋内的声音有些忐忑不安,心中有些担忧,待门打开,叶凌惜便见已然不再是从前的毛小子的八师兄,手里正拿着棉被,瞧着是要缝补,在看到叶凌惜时,杜篱珞眼神一睁,再睁,在叶凌惜说了句:“八师兄,你如今怎的做起了女儿家的针线活了。”

杜篱珞这才含着泪说道:“凌……惜,早听说你……却不想还能在这儿见到你。”

叶凌惜见他言语激动,不免有些触动,这些人若说是她与北宫寒夜关系做好,那么平日里处得最像师兄妹的便是杜篱珞了,平日里他是半点儿也不让她的,便是吃的用的,好玩儿的,无一不是二人抢着拿。

可奈何几个师兄都明里暗里地护着叶凌惜,杜篱珞自然也占不到多少便宜,上次一别如今在此相见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叶凌惜含着泪,自身后拿了出许多杜篱珞喜欢的干果,一手地给了他一手推开他走了进去。杜篱珞想要拦着叶凌惜已然来不及,只得拿着干果早身后喊道:“凌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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