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个人所得,王者仁从没想过这样大的数字,而田红心里有数,但她有点可怕。她是财务主管经理,不仅要考虑自己的身份,更要看重的是财会制度,怎么走这笔账?可是这和几百万元的诱惑……

看的出田红是即想吃又怕烫着,此时的张胜利禁不住有些好笑。但是他说:“你们都是大公司的老板,和老板的下属,在资本主义国家,你们每年是要分红利的!就拿你们的许高科技公司比,到年终分红应该拿的利润岂肯这250万元呢?计划经济,国有经营,就像一个红萝卜,用刀削给你们那层皮是最薄最薄的,是看不见的那样簿,而大块的利润要上交财政,你能不说这是剥削?”

杨波是个即得利益者,对于250万元在海南他就算过,那时是可望而不可及,今天听到张胜利谈及这个数字,心里痒痒的似乎耳边听到花花地钞票声。他所以听张胜利的话,同他合作这笔资金,而且今天走到这一步,即是顺理成章也算个缘份,现在水己经流到他的脚下,他相信自己的惊人之举,相信张胜利能改变他处于穷山恶水,举步为艰的困苦境地,他要走出这条干梏的河流,但同时又被张胜利领进布满荆棘的崇山峻岭,他提心吊胆,好像脑袋就别在裤腰带上。可是他必须走上去。他掂量自已的身价和职权,在财务公司,他是个说一不二个权威,后边有总公司顶着。

包间里一共四个人,服务小姐早就被王者仁支走了,桌上的鱼虾几乎没有动筷,沉思熟虑和寓在其中的欲望和愉悦,比起那只到现在还在张牙舞爪的螃蟹要更香更甜更精美。

决定这件事情成败的王者仁,像个法官,现在到他一槌定音的时候了,他说:“我的决定是不能变的,不能因为个人的利益而失去安胜支行的信任,更不能为那250万元,使25个亿的存款到期取不出来,张科长,你对我的决定有信心吗?”

没想到王者仁还是没离开他那本老黄历,张胜利郁郁寡欢,他感到失望。不过他也在想:他跟王者仁是狗和主人的关系,人家是主沉浮的总经理,不能违人家的令,只能听命侍从,而他张胜利说的再不济,那一个点也不过是个拼缝的中间人,说的好听点,是为企运作资金出谋献策的师爷,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掙口饭吃。他暗暗地叹了口气,既然入了他的乡又怎能不随他的俗呢。他不能不去思索新任科长陆鸣这个人,做这种资金离开他是不行的,他想起那次在海南同陆鸣的握手,从他言语中看的出他在倒行逆施,在信贷业务上开的是逆风船。他又想到陈子蒙这个仇人,陆鸣能向他发出邀请吗?而这个邀请是致命的!如果他能去做,这两个人能成为他张胜利的顺毛驴吗?想到这里张胜利有了自己的准绳,这准绳是他手中的鞭子,要看他怎么摇,怎么抽打了。张胜利向王者仁摊牌说:“王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我把工作都做通了,你的账上能拿出那么多钱吗?你可是个大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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