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涛并不气垒,也不僵持,反而平心静气提问题,想办法。沈秋梅的心里平静多了,心想还是大哥的心态平和。她说“我们要做大买卖,要赚更多的钱,林先生,我给你个任务,要设法打通这里的信用社,从他们手里把国库券买出来,这是我想了很久的。”
“你能有多少钱?”感到很悬乎的林涛问,他有点疑惑,做大买卖?什么是大?她意想中的大是以多少钱为界?
“有的是,只要信用社卖,多少都要。”沈秋梅表现的很大气,摆出那种威风凛凛的样子,切有气吞山河之势。
“你到底有多少资金?100万?”林涛又问,摆样子的人心里往往是空的。他心里总觉得很不踏实,不太可信沈秋梅会拿出那么多钱。但是沈秋梅有她自己们思考,她说:“我相信信用社不会有百万债券。你去吧。你需要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
听话听音刨树刨根儿,又是那么大的数字,在林涛的心里怎么能站的住脚?他暗暗地摇头,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总觉得自己坐的还是没底儿轿。虽然他知道沈秋梅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有能力,不管能力来自何方。想来想去他还是答应了,刚才的别扭是自己找的,现在是出自沈秋梅,她的话在林涛的心里太离谱儿啦。但是为了圆她和自己的梦,哪怕是有几分的成功也要干下去。于是打定主意,抖擞精神,决定到那个他常去的中国银行办的城市信用社去,这家信用社就是他的主攻方向。他要拿下这个堡垒,要得到十几个票贩子加起来也达不到的巨额数字,这是一笔可观的收入,下定决心,必须拿下这个堡垒,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也要一直走下去。
任务就是命令,更是她的决心,一旦发出去那是不能更改的。但是沈秋梅知道林涛不放心,现在最理解他的还是沈秋梅自己。在商业上,尤其这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江湖商人,那可不是人人都能做成的。对沈秋梅而言她也太年轻了,时间无论长短,人一年轻不管是男是女,最容易出现的问题是感情用事,一事当前说干就干不计后果。说到底沈秋梅还是涉世欠缺,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她还是个很不成熟的毛丫头,离开有钱人的把持,很难做成那样的大担生意。但是他又不能不相信,想到自己进入这个行业,也是在无意中,自从跟她搭伙做国库券买卖之后,直到现在,还没有一次泡汤的。而且他当时只是个流浪汉,想挣点钱,养家糊口。但是干什么没有目的,只能游走四方,真可谓浪荡东西走漂遥水上流,走到哪儿说哪儿,尤其那些人多群集的地方,如农贸市场,或到远郊区县的集市,买点便宜货,找个地方再卖出去,中间赚个差价。那个时候他手里有国库券,谈不上多,就是几十块钱,那是妈妈最珍惜的,压箱子底的体已钱拿出来给他的,但市场不能花,问路人和做买卖的商贩摊主,谁能把他手中的国库券变成现金?可是问谁谁扭头,要么就是一块钱的国库券打五折,当然他不会卖。因为买者多是些小商贩,对他们而言是出于玩儿,也是个小积累,反正知道会有用,至于什么时候用上,那也是个梦。
“一块换一块钱不行吗?”不甘心的林涛在打价还价,或者说讨个公道。
摊主向他摇手拒绝,就这样在市场上转来转去,给谁谁也不要,就是卖不出去。正在他无助,到处求仙碰撞的时候,在建行那棵大槐树下碰上这位姑娘,或许是有眼缘儿,或许是国库券这个媒介牵线,刚要问她的姓名,她就主动把她的名子沈秋梅告诉他,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两年多了,要说受益人,他林涛可是手屈一指货真假实的,最初正是他走头无路的时候,是她这位救命的商人拉了他一把,那可真是他的救命星,在这点上沈秋梅是他的活普撒,从此沈秋梅这个名子就永远记在林涛的心里。
事情说完了,也都安排好了,沈林二人既是各负其责付诸实施,当然也有各有各的打算。
沈秋梅有她自己的事,她站起来向林涛握手告别。林涛把沈秋梅送出门外,一直送到马路的人行道,而后向沈秋梅告别,沈秋梅向林涛摆摆手,说了声再见,骑上车没回头,直接向西骑去,车骑的很快,像飞更像奔腾的天上的云,只是十几分钟的时间,路过平安里来到西四丁字街,接着又向西拐过弯走了没多远,向南,一直骑到太平桥信用社,下了车把车放在马路边上,锁上车回过头来,看到门前的票贩子稀稀拉拉的,像要散去的集市,再往北看,仨一堆俩一伙的在炒卖。沈秋梅走过去,来到人群中,这儿听听那儿看看,有时也随着挤到里边同那些人调侃国库券的市场行情。沈秋梅是见缝插针,看到有利可图,就把那个要出手的卖家约到安静的地方进行迷谈,卖主听说她是个收购商,浮着的心里有了底,而且姑娘又是那样漂亮,一定是个有钱人的太太,要么本人就是个投资商,想着心里有了底,即刻同沈秋梅商定价格。见持券人很爽快,沈秋梅要他按券别出个价,哪知道这些持券人的话口很锋利,又摆出什么都不怕的样子,今天的沈秋梅还真的有了见识,这些人不像商人,到像当地的小痞子。为首的男人先是瞎白活,云山雾照地胡吹一通,而后才进入正题,他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水长船高,这就是现时证券市场的行情,这样的价格很难让沈秋梅接受,持券人一看不能卖出高价,为了堵沈秋梅讨价的嘴,那个领头人强调的就是一口价,要则即刻交接,现金买现货券,不给这位小姐讨价还价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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