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擦药的人不是他，给她疏通灵力的人不是他，把她从阎王那里拉回来的人不是他。
偏偏，命运就是这么不公平。
天枰总是朝向得天独厚的那个人，不管是在什么事情上。
“你为什么不跪？”
身后的声音再度开口，落姽婳从自己的思绪中被活生生的剥离出来。
虽然是僵硬的转身，可是，落姽婳却没有给人一点僵硬的感觉。
一转身，果然就对视上了墨苏沉冰冷如寒潭的眼眸。
这双眼眸，曾经也为她，浸满温柔。
墨苏沉仍旧是一袭黑衣，不过因为升为太子，黑衣上的金线一根一根，勾勒出九五至尊的模样。
这样甚符合他现在全是阴暗的气质，镇得住朝廷百官，却再也不是落姽婳记忆中的，穿着黑衣也如同太阳一般的男子了。
落姽婳试图在墨苏沉的脸上找到自己曾经熟悉的模样，可是除了一身的戾气，再也找不到其他。
二十一世纪有个词语叫什么来着，落姽婳想了很久，才想出来那两个字。
黑化。
这两个字，简直是为现在的墨苏沉量身打造而成，不带着一丝一毫的偏差。
重逢的时候才总算是身临其境的体会到了心如刀割这个词语的深刻意义，落姽婳向后退一步，却对墨苏沉的话不为所动。
装也要装的强硬。
“庶女卑贱，受我的礼，太子殿下就不怕脏了自己的满身高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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