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权誉,并不是这么想的。
对他来说,他现在,就是要借此撇开与裕珑殿的关系,他们不是说自己想要专政,霸着裕珑殿不愿意离开吗?
那现在就让他们看看,究竟是谁在霸着裕珑殿?
至于陶皇后的小算盘,她都等了这么多年,却在盛现宁刚倒下就没了耐心,这可就不是什么好习惯了。
以为眼前的这些就是时机了吗?那可就太鼠目寸光了。
他亲手制造的更大的时机,还在后面。
至于陶皇后,不知道她有没有本事,撑到最后了。
“去,将盛现宁遇刺的消息,散播出去。至于来自哪里,刚才不是说,二殿下在梅隐寺吵着要回来吗?那这句话,就从他的口中,慢慢传给众人吧。”
陶皇后不是想要除去盛安河吗,那不如,自己就先给她添上一把火。
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会借刀杀人。
他目光幽邃的看着远方的天空,好似可以眺望出一个光明的未来。
盛世,你那里,该有动作了。
陶皇后口口声声说着为安昀好,但是亲生女儿如今跪在荣华巷内,她却在想些如何处理安昀的婚事,要不要将邀星阁的事情散布出去,索性就生米煮成熟饭。
幸好今日的天一直阴沉着,不见光亮,万里无云,灰蒙蒙的天,瞧着凄惨的狠。
安昀这一跪,可就是没有头了。谁知道盛现宁下一次什么时候醒来,谁又知道盛现宁下一次醒来的时候,还能不能记得自己的女儿如今正跪在荣华巷?
安昀跪着,华年陪着,她倒是惬意,命苦着脸的知意从来兮阁内取来了蒲席和软垫,顺带着还有瓜果点心。盛现宁下旨跪着的人是安昀,跟她可是毫无干系。
“跪着软垫子舒服些,反正也没说让你怎么跪。”
安昀竟也同意这一点,膝下垫着软枕,身边有弄心知意剥着葡萄,还有柏芮举着扇子扇着凉风,竟是没什么不舒服。
偌大的荣华巷,就只有她们几人在那里,高墙蔽日,悠哉悠哉。
华年此时坐在搬来的椅子上看书,并没有同安昀说过多的话。
而安昀,此时早已经神飘九霄,想着一些其他的事情。
她此时脚下跪着的一砖一瓦,都是姝娘娘曾经走过的路。这荣华巷,曾经看着那绝美的女子走入这里,将其一生的芳华,都尽其埋葬于此处。
安昀有时真的希望,自己的母亲,可以是姝娘娘,而不是陶皇后。
对于自己的母后,安昀只想要逃离,逃的越远越好。
“唐缘珅昨日打算帮你挡剑,你没什么想说的吗?”安昀抛去脑中的烦心事,问起华年来。
华年一直看着手中的书,听到这话,眼皮都不曾翻动一下。
“那你今日为何要顶她的罪,我可不相信,你是会放走小神医的人。”
“还不是因为唐缘珅如今和你的心上人是一起的,我若是报出了她,那青琛若是一同受罪,心疼的不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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