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步烈接到线报说北境大军开拔,即将与他们正面遭遇,还气得拍桌吹胡子瞪眼睛,“这个姓陈的怎么和之前说的不一样?怎么,他们是想耍赖不成?!”

心腹摇摇头,一脸茫然,是一问三不知。

被遗忘已久的军师在这时候从外面进来,答道“元帅,西陵人那边已经临阵换了主将,那个和元帅你约定好了的陈大辉,怕是不会出现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胡步烈激动的上前揪住军师的衣领。

军师扫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才说道“元帅一味想靠着与冯胜武、陈大辉这等卑鄙小人联手取得胜利,总是会跌跟头的。西陵的皇帝要是这么好对付,哪里能从我们手上抢走了那么多城池?这么多年了,元帅还是没有收到教训么?!”

军师毫不留情的话让胡步烈脸上无光,他当场就翻脸了。

“要你来教训我!”胡步烈怒道,抬手一拳便要打下去。

“元帅这一拳尽可打下去。”军师盯着他的拳头,面不改色地道“在下人微言轻,说的话元帅可以听不进去,可是元帅,你领的是朝廷俸禄,吃的是百姓纳征的粮饷,你的职责是保境安民,是替我大周百姓守土戍边,不是为某些居心叵测的人甘为利刃!”

“形势已经变了,西陵人不是你所想象中那么好拿捏的,不要一意孤行!”

胡步烈脸色涨红,这一拳头是下去不是,不下去也不是,气得冲着心腹大吼道“把军师给我带出去!关起来!没有本元帅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他出来!”

军师早就料到这么个结果,闭了闭眼,叹气道“胡步烈,你会后悔的!”

话音落,军师便被胡步烈的人生拉硬拽给带了出去。

胡步烈还在营帐之中气得大吼,“后悔你奶奶个熊的!我老子当年在鹰嘴岭能灭了大将军姜牧恒,你爷爷我今天也能让西陵那帮孙子屁滚尿流有来无回!”

吼完,便要传令官传令下去,不再等待,全军出击!

……

城楼上。

楚兰舟换下宫装,换了一身铠甲,帽子几乎当初了她的轮廓,站在高处,迎风而立,战袍烈烈飞舞。

魏寒江也换上了战甲,就立在她身边。

同行的,还有军中多为将军。

在旁人看来,是他的“副将”作陪,可他自己心里头清楚,大将军在这儿,他心里便安了。

迎风而立,旌旗招展,此情此景何其熟悉?

他的大将军,又回来了!

城楼上隐隐能看见远方尘土异动。

忽地,斥候来报,“将军,东周人越过边界,犯我国境了!”

好啊!胡步烈可算是按耐不住了!

魏寒江下意识往楚兰舟那儿看了一眼,楚兰舟也与他对视了一眼。

楚兰舟却忽然道,“将军,末将请命带领先锋军出击。”

魏寒江愣了一下,“将军……”

但话到嘴边,他又给咽了回去,改口说道“好,传令下去,按照先前部署,姜副将领先锋军先行出击,其余人等,等候军令调遣!”

“是,将军!”

魏寒江深深看了楚兰舟一眼,仿佛有许多话要说,可在场这么多人,也让他无法开口。

到嘴边的话,他也只能说一句“小心,保重!”

“将军就放心吧,我一定打一场胜仗回来!”楚兰舟打包票道,话音落,便领着沈月痕离开了。

一定打一场胜仗么?

魏寒江心中却是担忧。

大将军领兵的能力他从来就没有担心过,可她毕竟阔别这疆场多年,久居深宫,再去体会这疆场厮杀,也不知她能否吃得消。

旁人不知楚兰舟的身份,只道他是魏寒江从禁卫军带出来的得力助手,也不知道是哪个南方小镇出来的小子,只觉得“他”生得跟个女人,口气却是不小。

有人便说道“这位姜副将人不大,口气却是不小。胜仗是这么好打的?”

话没说完,便接收到魏寒江冷若冰棱的眼神“你对她一无所知,有些话不要说的太早!”

若是你知道她是谁,便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

远在京城天牢中的冯胜武,可谓是乐极生悲。

原本是满怀期待的他,听闻北境之变后,之前的喜色一扫而空,不复再见。

肉眼可见,冯胜武的脸色迅速阴沉下去。

陈大辉这个废物!

果然是靠不住的东西啊!

早知道他这么不顶用,就不该对他寄予厚望,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放在他的身上了。

正值放饭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喊了句,“皇叔来了。”

原本闭目养神的冯胜武激动的站起来,冲到栅栏边,抓住狱卒问“哪位皇叔?”

“还有哪位皇叔,当然是那位不理朝事的闲散韩王爷了。”狱卒漫不经心爱搭不理。

这边正说着,一道人影已经立在了牢门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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