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中年镇民结结巴巴地叫出自己军主身份后都没能影响到他半点,见此张景宗眸中一亮,这样的人物这般的气度若说是流民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在这样的情况下别说是召开庆功宴了,就是当着全镇再度赏赐各营将校官吏们金银土地也不会有哪怕一个人反对,因为镇民们看着跟前毫我们本应已是攻破了那座该死的军镇正在疯狂的庆祝!我们怀中满是金银,脚下是成群的奴仆,左拥右抱的是美酒与女人!

可现在呢?看看你们吧,你们又再干些什么?”

拳头狠狠砸在案桌上所发出的巨响让侍立在侧的帐内众人皆是忍不住眼皮一跳,往日里桀骜不驯的将领此刻就如同乖宝宝一般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

可这却显然无法令豆代原消下心中正熊熊燃烧的怒火,他瞪着双眼狠狠拍打着案桌再无之前的淡定与高贵气度,说着他将方才由一名心腹将领呈上的战损统计恼怒地丢在地上像是一头发怒的野牛般闷声咆哮着。

“这都过去多少天了!谁能行行好告诉我这都过去多少天了!恩?难道我堂堂过万人的柔然铁骑连这么一座区区小镇都无法推平吗?我非常地疑惑,我很想知道你们“两百步内你不需要它?!”

张景宗表情玩味,尽管已是注意到了贺葛岚由于长期张弓搭箭而致使右手两根手指严重弯曲,可他仍旧忍不住露出嘲弄的神色来。事实早已证明了一切,若真是两百步内贺葛岚不需要弩机就能取自己性命那自己也断然不会生生站在这里了,照此看来答案已是非常明显。

贺葛岚口中的劲弩很可能便是根本不允许单人手持的连弩,而是类似诸葛弩的中小型弩机亦或是床弩,也只有这种弩机才无法让贺葛岚悄无声息的避过层层检查巡逻运入戍堡之中。

想到这里张景宗不禁美美地砸吧砸吧嘴,这才是人生终极目标嘛,哪用自己一把汗一把血的奋斗啊。

也正在这时打厅门处传来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侧回头来只见十余名身披各式甲胄,肤色略有

“末将参见军主!”

踏入正厅后两营将校并未乱哄哄得挤作一团而是分别以库狄云与须卜鹿姑为首成两列站立,井然有序,见此张景宗微微颔首走到正厅中央的案桌后坐下这才出声问道:“城头!!!!!!!!!防务以及众男丁青壮分配已是妥当?”

自己的天赋。

要知道自己虽也年轻可到底已是两世为人,哪怕是有一丝可能他也不愿让杜焕就此离去,或是卸下军职。

而同杜焕这样经历丰富早已尝遍了人情冷暖的人物来说,无论如何坦诚都是不可或缺甚至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想到这里张景宗的目光严肃起来,他站起身走到杜焕跟前先示意对方不用解释肝胆相依,虽不是手足兄弟可这同袍情谊早已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此你应当知晓哪怕是回到怀荒镇后论起手中

我相信无论是身处险境还是回到怀荒镇以你的眼光其实都能看出我志向并不在这军镇中或者说是大漠边关之上,你说对吗,杜大哥。”

此番张景宗当是语出惊人,听闻此言饶是杜焕也微微一惊,他未曾想到对方会突然说出这话来,这不由令他陡然生出一种极为奇异的感觉,要知道两位将领间似这般的坦诚那别说虎贲卫哪怕是整个魏军中都极为罕见的,更何况是身处边关又恰逢如此微妙时刻呢。

话音落下库狄云与须卜鹿姑二人相视一眼由库狄云朝前踏出一步微微躬身答道:“禀军主已是妥当,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末将等闻听青壮男丁间似乎对此颇有异议,说打仗抗敌因是我等之事,不应当”

库狄云迟疑着说到一般再度抬头见自家军主面色已然沉了下来便颇为识相的闭上了嘴巴,倒是须卜鹿姑怒气哄哄地望了一眼闭口不语的库狄云后愤怒地说道:“军主,这些人可真是不知好歹!难道他们真以为柔然人杀进城来他们能够逃过一劫?!

一念及此张景宗心中火热,如果真如自己所想的这般纵然弩机不足百具那也足以大大减缓柔然攻城时各处城头的压力!

不过张景宗明白越是这个时刻自己就必须表现得越加淡然,甚至随时可能放弃弩机取对方性命才行,绝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只有这样自己才会有最大可能得到这百具弩机,否则届时要是被贺葛岚戏耍一番那可就难看了!

”你需不需要它们事实已经证明了一切,我站在这里而你的生死在我手中!贺葛岚,我可不信你会有机会布下天罗地而不这么做,还是痛快将你的筹码拿出来吧!我可没有太多耐心!“都在想些什么你们属于伟大柔然贵族的荣光都到哪里去了!?

难道我们费尽心思踏出草原进入到魏人的土地上就是为了在这里成为对方有朝一日炫耀的战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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