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阿淘眼泪直流,立刻接上:就开就开我就开,妈妈回来了,我就把门开!
野凤凰笑道:不对!
古阿淘急道:对啊,我这不把门儿开开了,让你进来了吗,怎么不对呢?转念一想,是他太着急了,直接开门了,想想是不对,原来歌词应该是:小兔兔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不开不开就不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小兔兔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就开就开我就开,妈妈回来了,我就把门开!是四句,他一着急,直接把门儿开开了,这还不行那,于是古阿淘笑道:凤凰,是我不对,我错了,重新来好么?你从头开始唱,我接着你的,好不好?
野凤凰笑:小兔兔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
古阿淘手都哆嗦,紧紧抓卝住凤凰的手唱:不开不开就不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野凤凰笑:小兔兔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
古阿淘也笑:就开就开我就开,妈妈回来了,我就把门开!
古阿淘紧紧地握着野凤凰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野凤凰,看了有一会儿,野凤凰的眼角滴出了一颗晶莹的泪珠儿,古阿淘一把抱紧野凤凰,瞬间泪如泉卝涌,说道:你听懂了,我知道,你肯定听懂了,快告诉我,你已经听懂了!
这首歌曲正是野凤凰爱古阿淘时唱给古阿淘的,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词,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面孔,对野凤凰产生了强大的刺卝激,这股强大的冲击力瞬间打通了野凤凰脑中混乱拥堵的神经,一下子完全通畅起来,野凤凰脑内电石火光,所有的信息在不同的部位同时交汇而出,又形成一条完整的信息流,像过电影般在脑中形成了完整的影像所有的记忆有如解冻的河流,在脑内流淌串联,最终交汇到一起,完整而清晰
往事一暮暮,伤心一暮暮,野凤凰的记忆完全苏醒,她摸着太阳穴仔细回忆着:差不多也是这样一个傍晚,她为了和古阿淘能有一夜之欢而与歪猴做利益交换,谁知道古阿淘以死相逼,横刀自刎,说什么也不肯与她在一起,而且,也不愿意和她多说一句话不用问为什么,这种事,没有道理可讲
野凤凰看着古阿淘忽然害怕起来,她记得古阿淘不要她,不许靠前,不许说话,她怕古阿淘离她这么近又要寻死,想躲开些,但又像被定住了一样,无法移开半步,野凤凰想接近古阿淘,也不敢所以,野凤凰也没敢往前靠近哪怕一点儿,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家巧见野凤凰如此也大为高兴,赶紧上前笑道:凤凰,可还记得我么?家巧也把脸凑到野凤凰面前,让她仔细地看着
野凤凰看着家巧说道:我屋里还那多好酒,都是留给你的,一个嗜酒如命的家巧,你不是要找我斗嘴的么?我在了
家巧一把抱住野凤凰,泪流满面,边哭边说道:是啊!你这些时日不和我斗嘴,我都寂寞死那,你知道不,你没醒的日子里,我天天咒骂你,想把你骂醒,哈哈,你终于醒来了,太好了!
野凤凰微笑地看着家巧,偷眼看了一眼古阿淘,又把眼神转到别的地方
古阿淘心里一惊,完了,难道,真的一语成谶,凤凰真的不认识我了?她却记得家巧,和家巧倒蛮热络的,倒把我撇在一边,古阿淘不敢强迫野凤凰,只是看着她和家巧叙旧说笑,他坐在一边神情萧索
家巧眼尖,一眼望见古阿淘神情落寞的样子,笑着把野凤凰的手推向古阿淘,说道:你两个也好久没说说话了,别憋在心里,有什么话儿,说出来也不憋闷,我酒瘾又犯了,我得喝一口家巧说着就要走
古阿淘给野凤凰最后的记忆就是横刀自刎,不让野凤凰接近他,也不跟野凤凰说话,所以,这最后的信息在野凤凰脑中定型,使得她也如以前一样,怕古阿淘因讨厌她再想不开,所以,野凤凰没有信心和古阿淘单独在一起,现在古阿淘坐在这里,野凤凰也不动,她既不移开半步,也不敢靠前半步,就一直保持着这个距离不敢变
野凤凰对家巧说道:别走!你别走开!你别走开啊!野凤凰的意思,家巧不走,大家就在这里说说话儿,我旁听就行了,现在她也就是个听声的,还能怎么样啊?往前一步要出人命,忍着呗,还能看着小兔兔死吗?
家巧见野凤凰极力挽留,也不敢走,因怕她病未好,再刺卝激到她,不敢让她生气,赶紧答应道:好好好,不走,我不走,大家就一起说说话儿
古阿淘见野凤凰醒来后,对他不理不睬,心内虽然难过,也不敢表露出来,心想,也许,凤凰的记忆有遗失的部分,偏偏遗失的是对他的记忆,歌记得,人却没记得多少,醒来也不和他亲近,与前判若两人,这要是在以前,她还管你有人没人,直接就抱着他又亲又吻的了,可现在,没有,不但没有,而且,好像还在极力回避着他似的,家巧已经把野凤凰的手送到了她的面前,她还是把手缩回去了,不让他碰的意思
古阿淘本就天生羞涩,对女人少有主动,今见野凤凰似是在极力回避他,虽然内心伤感,终究还是为野凤凰高兴,不管怎么说,她终于醒来了,不再疯疯傻傻,她不爱他,那她就离着她远点吧,刚刚醒来,别再惹她不高兴了
古阿淘这么想着,慢慢地挪下床,家巧急道:哎!我说,你干嘛去啊?家巧看着古阿淘和野凤凰有点摸不着头脑
野凤凰见古阿淘终于还是离开她下地了,心想,他还是这么讨厌我,我刚刚醒来,他竟然都不肯多坐一会儿,我何曾要靠近你了,这个距离是你上床时候就这样的,我一寸都没挪过,我就保持了,你还是嫌着我,不愿意看我,醒来后,也没有多少话和我说,还不如家巧热情野凤凰低着头,眼泪又下来了
家巧只当是野凤凰刚醒过来,情绪不稳定,也是,一个精神类疾病的人,就是这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只能顺着她说,不能逆着她,她想怎样就怎样,不然没准儿还得再犯病回去,那可就糟糕了,屡次反复,那真成精神病了,没得治,所以家巧万分小心,拥抱着野凤凰说道:你说,你想怎么样?你说出来,只要我们能做到的,我们都会去做,你有什么话说出来,别闷在心里
野凤凰心想:我想怎么样?小兔兔不愿意理我,不让我靠近,不和我说话,我能怎么样?唯一的希望想看见他,但又不敢明着说出来,只好迂回地说道:如果可能,你每天都来看我可好么?你且别和外人说起我病好了,因为,歪猴若知道我病好了,又得折腾我,没必要野凤凰的意思,家巧来了,那古阿淘也会来的,那样,不就能看见他了吗?
古阿淘站在地上,听着野凤凰和家巧的对话,见野凤凰只是邀请了家巧,并未邀请他,心想:罢了,我真的来不得了,再来时,凤凰也未必就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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