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般歪曲事实,不分青红皂白的叫嚷,苏驿知道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这女人有强烈维护这个男人的意愿,关系一定不简单,不是至亲就是相爱的夫妻。二是这女人与这男人想法一样,希望尽早把死者火化。任何阻止她企图的人,都会成为她的敌人。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会照骂不误。

“对不起啊小伙子。”老头儿蹲在地上,声音虚弱无力。

“躺在里面的是我大儿子,这是他媳妇。他。。。”老头儿抬眼,却不敢与年轻男人对视,只努了努嘴,叹了口气,“他是我们老二。我不会让他们告你的,不管你的事。对不住啊!”

“啊?”

苏驿眨了眨眼,他没想到这几位是这种关系,又看了看凳子上坐着的五岁左右吓傻了的小男孩。

“这孩子呢?”

“这是老大的孩子。这么小就没爹了。唉。。。”

两个老人再次相拥的大哭起来。

“死者的孩子?”

苏驿心理疑惑的喃喃,表情十分古怪。

在肖明的尸检报告中,苏驿清楚的看到其中一项,死者天生不能生育。再看看眼前这对男女的表现,苏驿已经了解了大概。造成这女人蛮不讲理的原因,第一个条件完全符合。至于第二个因素,苏驿不敢妄加论断。毕竟他现在没有去管闲事,查看别人大脑的意愿。

“死人确实能说话,替自己伸冤。”

苏驿暗道这世事因果,他知道就算自己不去探查死者的大脑,也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因为死者有追求事实真相的父母,让自己的儿子被刀割解剖,这不是轻松就能下定的决心。也有肖明工作谨慎,对死者负责的态度。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不过,不去查看大脑,苏驿不能断定这男女一定有问题。因为这个孩子也许是抱养的,毕竟他就知道自己是跟父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别不排除人家也是同样情况。

外面吵闹的现场,引起了解剖室中肖明的注意。他听到了死者父母对几人关系的介绍,心中也有猜测。

肖明对不久到来的刑警阐述了自己的发现,并与一同到来的警队法医进行了第二次尸检。肾脏切片的检测,也在同一时间完成,证明死者确实中毒死亡。且通过静脉注射方式,一个小时内气绝。在询问中,得知孩子并不是抱养之后,做了验证,事实证明了苏驿的猜测。

孩子是女人与老二的亲生没有错。在科学论断证据面前,嫌疑人也交代了作案动机。大媳妇和小叔瞒着老大勾搭已久,老大并不知情。直到两个月前,老大的单位组织体检,他才得知自己不能生育,回家打了起来。嫌疑人担心父母知道后,会把他赶出家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除掉老大,不止奸情不会败露,家里的财产也会被他一个人独吞。

在搜查中,刑警还在嫌疑人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他扔注射剂时残留的毒液。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谋杀手足的案件,就此了断。

当然,这是后话了。苏驿没有跟随调查,后来从肖明的口中,他才得知案件的结果。

四个人坐在医院外的花园凉亭中,百无聊赖。

苏驿却不知原因的心绪不宁。

许飞已经离开四个小时,苏驿在一个小时前打过许飞的手机,是关机状态。苏驿没有多想,毕竟在开会时候不开手机是情理之中。

又过了两个小时,苏驿再次拨打许飞的手机,仍然没有开机。

“不对吧?六个小时,回崖山基地也该回来了。”

苏驿皱起眉头,心悸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知道,就算许飞不能及时回来,也会保持手机畅通,并告诉他自己那里什么情况,是不是能赶回来,以及他们的安排。

之所以没有提早着急,那是苏驿知道许飞的本事,且做事谨慎,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但此时,夕阳西下,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许飞那里仍没有动静。

苏驿再也坐不住,在花园里走来走去。

“你们知道崖山基地谁的电话吗?”

“我知道传达室的。我从那打过电话回家。”

思铭把电话号码报给了苏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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