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寇,你这是在干什么?”冷漠而威严的话语从张司寇背后传来。
张司寇忙转身,看到了丞相李斯的一脸怒容,他忙低下了头。
“这人当初毁了张司寇一家,所以......”边上狱卒帮着张司寇低声说着。
看着低头不起,身上沾满鲜血,已是‘昏死过去’的荆轲,李斯怒容不改,恶狠狠地盯着张司寇,冷冷地说,“这边话还没下来,你要是把他打死,你可知这是什么后果。”
“是小的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张司寇低着头,低声说着。
“对于一个欲要刺杀秦王的人,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但是李信将军也说了,必须得从他口中得出有效的情报,知道了吗?”李斯说。
“小的明白。”张司寇再次低头,脸色一变,低声说道。
李斯也没多言,再次盯着看了荆轲一眼,转身走出。张司寇几人连忙跟着相送。至大门口,李斯定住了脚步。
“记住,不管有没有结果,荆轲不能死,就是剩下半条命,你们也得留着他的性命,明白吗?”李斯转过身,盯着张司寇。
张司寇楞了下,小心地问着,“剩半条命?丞相大人的意思是........”
李斯一双犀利的眼睛盯着张司寇,见得张司寇又避目低头,他手袖微微一拂,踏步离去。
随后,张司寇故弄不明,自发牢骚。狱卒边上见着邪淫笑起,如此意思,再是简单不过。
荆轲一定是要上刑的,但是人一定是不能死的。
这就是丞相的意思。
这也是狱卒最感兴趣的地方,可以去尝试人性忍耐的一种极限。犯人越是坚强,手段愈加残忍,愈加多样,直到犯人无法忍受。
如此,他们便能总结出多种执行办法,积累丰富的经验,办起案件自然也更能得心应手。
“既然丞相也说了,那这事就由我来办。”张司寇说着咬起了牙齿。
“司寇大人一定不能过头啊。”有狱卒低声提醒。
张司寇愤怒地看过狱卒一眼,不再说话,转身进入牢房。
丞相亲自下牢吩咐,上刑是必须了,张司寇也知道其中利害关系。明目张胆去庇护肯定是不行的,他特意挑选了一些比较直接的刑具。
比如、水鞭,用水浸泡过的鞭子,柔而带硬,可以使人疼上几天几夜。张司寇要选择这种东西,无非是有弊端可以利用。
如果用尽全力,那种伤害确实是可以让肌肉细胞大量死亡,引发不可估量的伤害。但是,如果用上虚劲,那样就可以大幅度降低伤害,又不易引人察觉。
何为虚劲?
就如强弩之末一般,明着用尽全力鞭出,而在最后一刻,散尽全部力气。所以此时的水鞭看起来非常的凌厉凶猛,其实挥势的伤害已成为惯性作用,挨上犯人,伤害已经减损了七成以上。
该露出的伤痕还是会露出,如不是狱卒一职去仔细辨认,那种伤害是无法识别,可以瞒过外人的。
所以后面的日子,张司寇来刑之时,总是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怒斥狱卒离开。这上下级关系,加上他们也知其故往之事,狱卒自然不敢多说,一一离去。
待得大半晌时间,张司寇卷着胳膊袖,气呼呼地走出。就连有狱卒小心探问审讯结果,他亦怒气相对,惹得他们不敢再多言。
“你们先别动,明天我再来。”
这是张司寇留下愤怒的话。
众狱卒见着张司寇离去,忙进入查看,只见得荆轲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耷拉的脑袋,涣散的瞳孔。不说嘴边溢出的鲜血,就是撬开其嘴,那一排的牙齿都被抹去了洁白,满口的血腥之味。
让人看着,就像吊着最后一口气活着。
“下次真的要拦拦张司寇了,不然真死了人,我们怕会被连坐的。”一狱卒带着同僚悄悄走出牢房,又回头看了一眼荆轲,再次低声说,“我听说了,有消息说秦王不让这人死的。”
“真是麻烦。”几个狱卒脸上露出了纠结烦恼的神色,说完再次回头看了眼差点就要废了的荆轲。
所以,当张司寇次日再次怒气冲冲地前来,他被狱卒拦住了,一阵好说歹说,该说都说,不该说也说,张司寇这才悻悻作罢。
“先养他几日伤,你们别动,后面让我来。”张司寇恶恶说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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