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眼看着腐蚀的地方越来越多,西斯道珍瓣知道不能再等了。军用刀拿在手里这个女人咬着牙把腐烂的肉割掉了。虽然割掉了烂肉阻拦了细菌的进一步蔓延,但是腿部失去一大块血肉,她也支撑不住的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这是?”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蚂蚁洞,西斯道珍瓣的汗毛一下子炸了起来。和几万人类拼命厮杀比起来,真正主宰堪萨斯州的却是这草地中无数的蚂蚁。人类自认为是地球之主,无所不能。但在地球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一种蛋白质组合物罢了。而敌人的替身就是能消融蛋白质。

“不要过来!”西斯道珍瓣拿着外套拼命挥舞着,她在把地上的蚂蚁用外套打走。但是外套没挥舞几下,这件外套本身也沾上了一些蚂蚁,它们顺着衣服朝着西斯道珍瓣的手上爬去。

“可恶!”西斯道珍瓣扔掉了外套。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她不能坐在草地上,因为那太危险。随时一只蚂蚁爬过来都会杀死她!她拼命的转移着,她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四处隐藏的昆虫仿佛随时可以吞噬这个柔弱女人的猛兽。她已经进入了死地,未来迎接她的将是一片黑暗!而她只能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中像只兔子一样惊慌失措的逃跑直至力竭而死。

………………

“把这个孩子扔掉吧,我们负担不起了。家里已经有五个孩子了,而她是个女儿。我还要养最小的儿子。”一个邋遢的男人拿着酒瓶对着一个中年女人说道。

“扔掉?那可是你的亲女儿!就没别的办法吗?你去想办法挣钱呀?你不是男人吗?”妇女反问道。男人听到这里沉默的喝了一口酒一言不发。这个年代的美国经济绝对没有后世那么好,穷人活不下去卖儿卖女的多得是。

一个柔弱的7岁小女孩躲在墙角处听见了父母的谈话。她很害怕,害怕被父母抛弃。对于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来说,父母就是她的天,她的全部世界。她无法反抗命运,反抗天!她只有卑躬屈膝的讨好上位者,当上位者心情好的时候她才能获得那一点点幸福。这是这个女孩学到的东西,也是她人生的信条。

从此以后,所有的家务活她都主动干,她努力的讨好着一家之主的父亲。听着哥哥们的欺辱和嘲讽,她只能委屈自己的低头认错。只因为她是一个不能给家族延续血脉的女人,一个可有可无的家庭成员。

“谁让你不把衣服洗干净的!”父亲抽着烟一巴掌把已经17岁的女孩打飞。只因为他的衣服上有一块几厘米大的污渍。而且这个污渍已经洗不掉了。因为这是这个男人在赌场输了钱又不服气被别人教训打的流的血。他把这个污渍当成了屈辱,但是他不敢反抗打他的混混,他只能把怨气发泄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你这个寄生虫,我挣钱辛苦养大你容易吗?就知道吃,你个懒惰的家伙。”父亲揪着女儿的头发声嘶力竭的吼道。

“对不起,父亲。是我的错,我改。”女孩不停的倒着歉。虽然遭受侮辱,但她是笑着的。因为她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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