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收下。”
张哲明目送他离开,最后注视人行道上“白鸽”的到来。
“你来啦,他在储藏室。”
老牙医张哲明在“白鸽”进入诊所之后瞬间环顾了一眼街道,随后拉下了卷帘门。
“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碧姬·多米尼克·阿方索询问在一边陪同着的张哲明,后者脱下白大褂和手套,喝了一口一次性塑料杯里温热的红茶。
“还可以,要我说呀,他和自己的养母一样勇敢。”他吐出不小心喝进嘴里的茶叶,用毛巾随便擦了擦自己沾湿的八字胡须。
“哦?!这么说这位叫李辉的小伙子通过了尖叫客的试炼……真是难得呀。”
”说的是,他的表现也出乎了我的意料。”
储藏室厚实的铁门吱啦一声被推开了,碧姬·多米尼克·阿方索走在前面。储藏室里只开着一盏短短的日光灯,显得非常昏暗。
老牙医朝阴暗处简易搭建的床铺位置喊了一声,随后反手将另一盏日光灯的开关摁了下来。
顿时,阴暗的储藏室变得亮堂起来。
只见一个头部被绷带紧紧包裹住的人如新鲜的木乃伊般正端坐在床铺前,用白色绷带空隙中透出的一只棕黑色瞳孔的眼睛看着他们。
“怎么样?今天好点了吗?”老牙医笑眯眯地走过去,边走边说:“虽然整容我不在行,但是对于牙齿周边的修复我还是心里有数的,等你再好一些我就给你撕裂的牙床重新整整。”
见到白鸽的到来,刘强突然从沉郁的精神状态变得警醒、激动起来,直接从床铺上站立起来,看向他。
“你现在感觉如何?”碧姬·多米尼克·阿方索从各个角度打量着刘强,仿佛正在观赏一件精心制作而成的艺术品。
“终于……唔可……可以,见到……嚯嚯……”由于嘴部的扭曲以及伤口疼痛,刘强暂时无法清楚流利地说出完整的话。
“慢慢来,不着急说。”
“恢复得挺快嘛,昨天你还不能说话呢,看来我的药的确是见效了。”老牙医习惯性地摸了摸上唇的胡须,“来来来,我这有纸和笔,你如果真想说什么的话,直接在上面写出来。懂吗?”
刘强点点头,接过了纸和笔。
“尖叫客会为心里真正埋藏着信念的人作出正确的选择,前提是:不能违抗它。你越反抗得多那如刀锋一般的铁片就会伤你伤得越深。”碧姬·多米尼克·阿方索带着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刘强,“我相信你已经明白了,要想通过尖叫客的试炼就得顺着铁片的方向转动脑袋——直到机关停止运转。
“对于不同的人、不同的脸型大小总会有不同程度的皮肉伤,那是正常现象。然而一味去反抗尖叫客的人,最后只会付出更加惨痛的生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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