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谦的车刚一到柳庄村口,就见身后追来一队人。虽然能猜到来人来意,但还是感觉太过张扬了。他生怕有好事的老百姓将这场面拍成视频,到处乱发。虽然都删了也不是问题,但毕竟还是流出去了,难免有心之人拿来说事或者抹黑自己。

心中烦躁还没褪去,又见天上飞来两架直升机,他稍一观察,便知道是齐家和郑家的人,厌恶的说道:“狗皮膏药镶金边儿了。”

易江一行人成了柳庄这个宁静的小山村里的难得风景,引来无数的闲汉围观。

李树江紧紧跟在荣谦身后,等待着问询。一想到自己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很熟悉,便招手喊来了杨金良,说道:“跟紧点,有什么问题随时回答。”

莫莉本想来这里找个取景地,远离城市和繁杂的人群,带易江吃些地道的民俗小吃,拉拉关系,聊聊诗和远方,可谁成想,越走人越多,不但没有说话的机会,还被乡民们当猴似的看着。

易江一路上看着阔别已久的家乡,琢磨着如何把人引到自己家的老院子,让自己思家的心结得以释怀。看着围观的乡亲们,他灵机一动,说道:“莫小姐,既然你拍的是杨导的遗作,不妨把他老家当取景地。既是个不错的噱头,也算为杨导的艺术人生致敬了。”

李树江知道这里出过杨东旭这么个名人,见易江今天是荣谦请来的客人,又听他如此说,便急忙对杨金良道:“知道已故的杨东旭大师家在哪儿么?”

杨金良支支吾吾道:“这,这……”

见杨金良吃瘪,一个乡干部对着人群喊道:“杨殿功呢,你们村的杨殿功呢?快喊他出来。”

一个村民远远的答道:“支书病了,躺床上好几天下不了地了。”

乡干部走村子多些,对着个叫不上名字的熟面孔说道:“杨东旭家在哪儿?来个人带路,我们去他家看看。”

“他家没人了,房子早让杨殿功占了。”

易江顺着人声望去,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同学李铁军。三年不见,老同学的脸上皱纹更多了,头发也稀落了许多。

易江就这样坦然的望着围观的乡亲,挨个的认着。只可惜,逆生长的易江穿着一身鲜亮的登山服,拿着一根伸缩自如的钛合金手杖,蓄着修剪得体的“O”型胡,一幅容光焕发的样子,没一个人能认出他来。

听完李铁军的话,他故作诧异的问道:“莫小姐不是杨东旭先生的遗孀么?为什么说他们家没人了呢?”

杨金良知道杨殿功家势大,听闻此事的时候,也就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看李树江一个劲儿瞪自己,他知道两边都不能得罪,编了个由头说道:“杨殿功是杨家门儿的族长,他这只能说是代管,算不上侵占。莫小姐,您是咱省的名主持,也是杨东旭的夫人,您要是想要回去,今天我就让他们给您交接清。”

莫莉见说话的人一幅乡土气息十足的调门儿,猜到可能是本地的头头儿,便客气的说道:“那就麻烦您了。我们过完年,要用这房子拍戏。按进度来说,现在就得对房子的外观做些处理了。”

杨金良说道:“好,好,我安排人去办。”

荣谦看了看李树江,愠怒道:“看你干的好事,把老百姓都招来了,跟看耍猴儿似的,成何体统?”

李树江心道:您这派头的,不都喜欢路上低调防刺杀,高调亲民摆拍一路行么?您是主角,群演多些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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