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智知道陆广这样的人,除了说狠话,办狠事以外,也就没什么用武之地了。他躺在病床上,一边故作痛苦的呻吟,一边实实在在做着愁眉苦脸的样子。

“杨总,我已经想办法联系西京的郝局和刘院长了。你好好休息,一有消息,我就派人来告诉你。”陆广说完,跟杨东智告了别。

看刘辉跟着陆广走了,病房里又剩了临床的病人家属叽叽喳喳个没完,杨东智烦躁的起身,穿着病号服,喊来司机,坐车直奔老家而去。

柳庄最高处的大院子里,乡派出所的胡所长一边帮着杨兰花收拾东西,一边歉意的说道:“方局不好意思出面。您是他表姐,您多担待吧。”

杨兰花自嘲道:“表弟过来把表姐撵出家门,传出去是让人笑话。”

胡所看着杨东升家的大院子,叹气道:“这都是上面安排的工作。我们都是干活的,干不好就得被问责,没人给我们张嘴辩解的机会。”

杨兰花不满道:“行啦,要不是你当年把杨东升从家里逮走,这院子能空了?这院子要不空了,我爹他能有机会占杨东升的房子?”

胡所长还想再说什么,就见杨东智穿着病号服走了进来。他诧异的问道:“杨总,你这是怎么啦?”

“小病,没事。”杨东智简单回了一句,便拉着姐姐进了厨房。他关上门,小声问道:“姐,出大事了。你赶快回忆回忆,姐夫以前都带你见过什么大人物没?姐夫嘴严……”

杨兰花瞪眼打断道:“你说的是你哪个姐家的姐夫啊?”

杨东智急道:“姐!”

杨兰花怒道:“别喊我姐,我没你这样的兄弟!”

“姐,我最后求你一次。何素亭可能是出事了,电话关机不说,人也莫名其妙的人间蒸发了。我猜测,可能是纪律部门给他控制起来了,你快想想,他带你见过什么人没有?那种大人物,提拔过他的那种。他嘴严,不跟我说这些,我现在想捞他都不知道找谁……”杨东智越说越急,直到脸色涨红的说不出话来。

杨兰花知道兄弟有高血压,看他现在的状况,已经病的不轻了,于是心疼道:“你让我想想……对了,有个叫孙宏伟的……他老婆是省电视台的谭丽,总上电视的那个,挺漂亮的主持人。”

“孙宏伟?”杨东智知道这是组织部门的一把手,如果这个人再没办法,那就真的上天无路了。

杨兰花见兄弟一边念叨着“孙宏伟”的名字,一边转身就要离去,着急的骂道:“你就不知道进屋看看咱爹?”

杨东智头也不回的大声道:“你跟他说,回头我给他盖十个鸡场,他病马上就能好。”

还没等杨兰花说话,就听杨殿功的声音从屋里传了过来,“你小子说话算数,别逗你爹玩。”

杨兰花见兄弟走的远了,叹息道:“作孽啊,都病成啥样了?还惦记钱!”

杨东智忍着车祸带来的骨骼疼痛,忍着高血压制造的头晕眼麻,直奔西京而去。

下午四点半,延西省机关的大院门口,一辆黑色的商务轿车里,杨东智一边看着手机新闻里孙宏伟的照片,一边注视着大门口进出的车辆。观察了大约两个小时,看着五号车出了大门,后座还隐约坐着个人,杨东智急忙让司机跟了上去。

五号车走了没多远,孙宏伟便从车上下来,坐到了等候在路边的一辆保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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