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蒋开籇微笑道：“先进来吧。”
小姑娘没有丝毫犹疑，就这么走了进来。
蒋开籇再度微微一滞。
这是纯真呢，还是缺心眼儿啊？
进陌生男人的屋子居然一点防备都没有？
或者，是我的外表很能让人彻底信任？
蒋开籇摇头，跟在小姑娘身后走进来。
但他却罕见的没有关门。
毕竟这种情况下关门，就算你什么也不干，估计也会让人家小姑娘在回过味儿来的时候提心吊胆的。
将心比心之下，自然能更懂得为她人考虑，自然就能成为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人。
“你刚刚是想跳楼吗？”
蒋开籇泡了一杯茶递给小姑娘。
闻言，小姑娘微微一滞，神色黯然下来。
蒋开籇回忆着当时看到的这小姑娘的一些命数。
“是因为你一模考砸了？”
小姑娘微微一滞。
抬头，满脸不可思议。
她也想起了当日这个乞丐大叔的神奇，简直跟传说中的那些算命的一样。
她壮着胆子：“那个……大叔，你会算命吗？”
蒋开籇微微一滞。
算命吗？
他只是能以真气汇聚而后去洞见一些简单的命数。
而且，洞见命数也并非是算命，甚至连预言都算不上。
那只不过是以真气为引去看见对方的根本灵，而后从对方的根本灵去看见对方经历过的一切。
再然后，就可以以炼气士那超长寿命下累积的大量的人生经验去推测对方在对方过往命数的惯性下，在未来可能的走向。
这可不是什么铁口神断。
这世间也没有真正的铁口神断。
命，从来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蒋开籇摇头：“我不会……”
他顿住了。
他能看出这个小姑娘的迷茫。
他能看出这个小姑娘急需一根救命稻草。
哪怕是算命这种连炼气士都做不到的玄乎假把戏，也可以成为那根救命稻草。
蒋开籇迅速改口道：“我不会高级的算命，只是粗通一点皮毛。”
完美衔接。
至少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是看不出问题的。
小姑娘抬头，满脸的期盼：“那大叔你可以帮我算一次吗？”
蒋开籇微笑着问道：“你想算什么？”
小姑娘抬头：“我想算算我二模的分数能不能上重点线。”
蒋开籇微微一叹。
应试教育下不可避免的悲哀。
当然，不是说应试教育不对，而是一切存在都有光和暗，应试教育下的悲哀，其实就是应试教育暗的那一面，但也不能因为暗而否定光。
很显然。
这大概率又是一个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故事。
这是一个父母在负重前行，子女也在负重前行的……下层社会中的故事。
蒋开籇笑道：“事在人为，只要你愿意努力，就一定可以！”
小姑娘嘴巴一撅：“大叔！这是鸡汤，这不是算命！”
鸡汤……
蒋开籇愣怔。
时代在变化啊。
想当初他念高中那会儿，就这样一句话就绝对能让他瞬间斗志高昂的。
蒋开籇笑道：“好吧，那我给你算算……”
说着，他差点张口就来。
但想了想，做戏还是做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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