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街霸横行乡里,泼妇骂街搬弄是非,最令人头痛。
这二者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法理,情理有通融之处,但正是如此,最是难缠。
朝廷大员都是束手无策,也没规矩章程可循,故此,凡是此二者的官司,不论缘由,先大二十大板。
此刻,孙小小指着武昭的鼻子开始叫骂:“好你个贱人,胡说八道,周王殿下英明睿智,洞若观火,能冤枉了你这乐籍贱业,看你妖媚的样子,大冬天穿的如此轻薄,这是勾搭谁家浪荡公子。”
孙小小这出现,着实惊呆了众人,所有人都愣住了,平白无故这是闹得哪一出,整个泼妇骂街。
刘秀是有心里准备,但是做梦也想到孙小小是以这种姿态出现,准备了一堆义正言辞大道理都憋回了肚子。
武昭眼睛瞪得大大,直勾勾的盯孙小小,要是往日,她早就含枪带棒,不带一个脏字的骂了回去,但是现在武昭懵了,大脑空白,话都说出来。
诸世家子弟你瞧瞧我,我看看你,感觉像是听戏一样,孙小小何武昭平日不合他们是知道,中间夹着一个赵清池,孙小小又是一个醋坛子,见了面难免冷嘲热讽,有时候说不过武昭,开始大骂跟泼妇也差不多,但也得分时候啊,最要的是孙小小现在不应该是在文渊城吗?怎么从春雪楼出来了,这披头散发,这,这什么情况。
“你?”
孙小小不重样的骂了会,赵清池这才回过神,也就吐出一个字,还没来及再次开口,就被孙小小堵了回去。
“你什么你,看什么看。王爷此人赵清池,是首善赵家的公子,此人道貌岸然,平日是一副饱读诗书,温润儒雅书生某样,背地里吃喝嫖赌一样不落,不知祸害了文渊城多少清白人家的姑娘。”
刘秀清咳两声,一副秉公办事样子,说道:“这位姑娘是文渊城孙家的大小姐,也是世家子弟,只因清高玉洁,志存高远不屑与世家同流合污,做那乱臣贼子,深受世家迫害,此刻正是孙姑娘大义灭亲,朝廷才知道世家的狼子野心,孙姑娘你捡重点说。”
“孙小小你敢背叛家族!”一个孙家子弟怒目圆睁。
事到如今,诸世家弟子如梦初醒,周王在深山幽谷,守株待兔,不是无缘无故,是出了内奸,一个打破脑子也没有相到在内奸。
孙小小毫不客气,一脚踹了过去,将这位不知道是兄长,还是幼弟年轻人踹昏过去,义正言辞。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姑娘是效忠朝廷,报效国家,不似你等饱食终日,却是愚弄百姓,犯三大罪状,其一,勾结朝廷官员,赈灾粮款,硬要说成是乐善好施,收买人心。其二,叫人河水中下毒,再出钱出药,悬壶济世,博得美名。其三,资助乡里,实则投机取巧,责任而用。”
三大罪状,诛心之语,世家在民间极佳,此刻被孙小小一说,竟然是道貌岸然,大奸似忠心之徒,玩弄权术蛊惑人心,在场些甲胄兵卒都是窃窃私语。
大秦军纪严明,这本事不容许了,出人意料,周千树却忽略此事,任由军卒讨论。
孙小小越说越激动,似乎是一个世家迫害多年的可怜人儿,竟然还抹起眼泪,诉苦衷肠。
“王爷要为小女子做主,这些个人,人面兽心,表面读书练武,种田商贾,尊守本分,实则狼狈为奸,霸人妻女,倒卖良人。”
“孙小小你疯了。”赵清池呵斥,这世家老底都快给孙小小揭穿了。
世家弟子也是稂莠不齐,有名门高仕,也纨绔子弟,世家种种自然谈不上光彩,明争暗斗,也有学血腥。但是一张面具戴的久了,真实的面目反而不记得了,在世家子弟心中,他们都是名门之后,风流文采,有德之士,如今被人赤裸裸的揭开伤疤,自然是歇斯底里。
“孙小小你不得好死。”
“你个卖主求荣的贱人。”
世家子弟骂骂咧咧,恨不得掐死孙小小,除去眼中钉,肉中刺。
“周王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污蔑世家,你这样做是背弃祖宗,天地不容,人世再无你立足之地。”武昭言辞凿凿,在她看来孙小小这傻丫头是被刘秀花言巧语利用了。
真人不露相,只怪孙小小太能装了,听了这话,刘秀差点没笑出声,祖宗?孙小小是王八的,估计比武家的老祖宗活的都久远,她会在乎立足地,这位活祖宗是可以飘在天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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