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大宁城,刺史府衙。
如今的刺史府已经收拾整洁,洪慧元已经搬了出去,当做周王行宫。
乐无忧三人早时候已经回来,带回了秦皇密旨,此刻正值深夜,刘秀房间灯火明亮。
瓦解了世家的阴谋,但是刘秀却睡不着,知道事情远没有到结束时候。
咫尺之遥的北海,如洪荒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诸世家,大日如来阁,金刚菩提寺,进入徐州,或是北海,如此不予余力,这里面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穷奇多数是幌子,或是一个宏伟计划的一部分,想通这些关键刘秀更是难以入睡。
实力,说白了现在缺少的还是实力,道术四层天的高手,已经登堂入室,但在眼下复杂的局势面前还是不够看,天下大义人心,权势实力,少了一样也不行。
如今刘秀贵为周王,权势,大义是有了,唯有实力欠缺,迫切想更上一层楼。
其实刘秀明白,弱冠之年,道术四层天,已经是天纵之才了,即是没有亲王身份,外面也可以独当一面,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重的存在。
只是如今行事复杂,没有强横的实力,是镇压不住人心的,即是畏惧周王这身份,也是口服心不服。
“王爷已经准备妥当。”陈忆惜走了进来,打断了刘秀的思路。
刘秀走了出,来到刺史府一间地下密室,这里是关压重要犯人地方,一踏入密室,就看见武昭被五花大绑在一根铁柱子上,一旁的桌子上摆放着形形色色的刑具。
一走进密室,刘秀感觉有一股扑面而来湿潮的风,隐隐能闻见刺鼻的血腥,密室黑漆漆的,四下墙壁上是照明的火把,灯烛,依然给人一种压抑,心中不透亮的感觉。
这间密室是洪慧元的私牢,一州刺史,见得不人的秘密不在少数,位置要想安稳,手上的人命数都数不清,州府的豪强士绅,都是杀人不见血的主。
自古干吏,不乏酷吏,清官为国为民,只是有个好名声,地方的士绅豪强不是民,他们手中有大量的土地,佃户不计其数,这其中不乏良善之人,在民间有威望。
刑不上大夫,法不下士绅,老百姓遇事往往不报官府,反而请地方有德行威望的豪强士绅主持公道,也能得到一个公正的处理,但是如此不是架空官府了,朝廷法令何以执行?
安民?安民?首要安定的就是地方的士绅豪强,当然过程中少不了阴谋手段。
此间之道,刘秀了然于胸,只是问道:“其余人等关押在哪里?”
洪慧元上前一步,说道:“回王爷话,下官这里乃是请了善于洞穴掘土的能工巧匠,有地下两层,上层审问,下层关押。”
“这一层已经是幽暗不见光,到了这里心脏有种被人抓住了感觉,说不出的难受,还有一层,要是人待久了不是得疯。”刘秀心中嘀咕。
私牢,刘秀见过不少,但修砌成这样,还是少见,看来洪慧元是知道,肉体上折磨敌人,远不及心灵上来的见效。
此刻,武昭虽然受俘于人,但是衣服干净整洁,光鲜艳丽,似乎是准备出游富贵小姐,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嗯?你们倒是菩萨心肠?”刘秀问道。
刀下鱼肉,任人宰割的囚徒当到武昭这份上,也是独一份,在刘秀看来,不是皮开肉绽,也是衣衫凌乱,至少小和尚是有这个想法,也会实际行动。
“九爷,她离身一寸有先天罡气护体,刀枪不入,属下曾试着破去她丹田本源,但罡气凝聚如磐石,不可动摇。”陈忆惜解释道。
“先天之躯,本源之气,即是内力被封住了,但是足以护身。”小和尚在一旁悻悻道,语气中透露着一种失望,敢情这秃驴已经打过注意了。
“孙小小呢?”刘秀问,人是她封印,总不能管杀不管埋吧。
“孙小姐自打回来,叫人送去了许多了草药,眼下闭门不出,也不知道捣鼓什么东西呢。”陈忆惜实话实说。
提及这个,小和尚叫气不打一处来,说好的,有事她罩着,现在怎么玩起了躲猫猫,不过小和尚也不敢问呐,毕竟这位小祖宗翻脸比翻书都快。
听到孙小小三个字,武昭突然睁开了眼睛,以一种迷惑的目光看着刘秀等人,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武昭可以说认命了,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但是孙小小成了她心中的一团迷雾,好似一个乞丐,你也知道他是一个乞丐,可是有一天你忽然发现这个乞丐其实是权贵富豪,落差巨大,任谁也难以接受。
读书识字,揣度心机,刘秀自幼荣华,不是几场科试杀出来的,但周围复杂环境,远程揣度考官心思的考生,知道武昭心中的疑惑。
但是刘秀并不点破,说道:“世家也读书人,读书人有三种,一是得其形,二是得其骨,三是得其髓,本王观姑娘得其形,泰山崩于眼前,色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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