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希安特意关照道:“只是收徒弟时候千万记得先考察人品,人品不好的,或是没有足够天份的,就别收了。否则收到一些没有良心的徒弟,到时候叛出师门,拿你教的手艺和你抢饭碗,那就麻烦了。”
“是,是,到时候一定请师父替我掌眼。”李木鱼也知道,收徒是迟早的事,否则自己就是再能干,一个人也撑不起一整家酒楼。
今日开张,店堂内的位子还没完全坐满,各个包房也没安排食客,自己已经累得半死了。
将来要是鸿宾楼的名声传了出去,天天爆满,那他每天从早忙到晚,只怕也应付不了所有的客户。
只是,这炒菜的秘密传授给了别人,始终不保险。
要是因此被传了出去,鸿宾楼只怕终究难保住济州府唯一的一家炒菜店的地位,那他的责任就大了。
赵希安见他忧心忡忡,便开口安慰道:“炒菜的秘诀,终究是守不住的。我们不是汴京城那种正店,他们背后都有极大的势力撑腰,因此才能守住炒菜的秘诀。只是传出去又如何?他们能学一道两道,难道还能将我鸿宾楼所有的菜式都学会吗?就算都学会了,师父这里还有百道、千道新菜式。人无我有,人有我精,记住这两句话就够了。”
李木鱼感动得热泪盈眶,自己这位厨神师父真没的说,人品又好厨艺又高,还不藏私。
若是换了别的大厨,收进门三年内,连锅铲你都没机会碰。
而自己拜入师父门下满打满算都不到一个月,已经学会了十几道炒菜。
“徒儿一定不让师父失望,必定要让鸿宾楼名满济州府,更要全京东西路都知道我们鸿宾楼炒菜的大名。”
“看你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最起码也得名满天下吧。”赵希安随口开了个玩笑。
两师徒从未想过,这个玩笑日后竟然成了事实。
赵希安见李木鱼状态不错,安抚了几句就转回了大堂。
后厨他看过了,每个人似乎都挺老实的,李木鱼在最里间烹调,除非他叫人来端菜,没有闲杂人等敢于接近那间屋子。
看来是印子李特意调教过的缘故。
大厅内依旧人声鼎沸,最先的一批客人吃完了,依旧不肯离席,纷纷在探讨这炒菜的秘诀。
其中自然有去过汴京城,尝过正店炒菜的,大多都认为鸿宾楼的炒菜,实属青出于蓝,既保持了炒菜的特色,烹调上又照顾到了济州人的口味。
只有少部分依旧感觉汴京的炒菜更为正宗,但也不否认鸿宾楼确实货真价实。
至于说每道菜低至二三贯,高到五六贯的价位,倒没人提出过异议。
能跑到鸿宾楼来体验的人,怎么也不会缺这几贯银钱。
吃不起,自然可以去那些街边小店消费,何必来这大酒楼找虐呢?
不得不说,无论在哪个时代、哪个地方,都不会缺乏有钱人。
赵希安看了印子李一眼,对方正好也望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
这酒楼的生意,彻底火了。
回到自己席上,正好几位贵宾在谈论他的趣闻,见他回来都大笑道:“赵家郎君,不知今日可有新作的诗文助兴?”
赵希安淡淡笑了笑:“之前说过,文章本天成。只可惜今日并未有幸得之,作不出好诗文来,奈何。”
心中却暗道:疯了?开个酒楼就要赋诗一首?
自己肚子里的存货本就不多,得省着点用好吧。
再说了,你们让我做诗就作诗?我不要面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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