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顾越和闻人越早早地就起来了。
他们和叶祁商量过了,既然他不信佛,就不要跟着他们去了。闻人越也是难得好脾气地向他透露了一次他们的计划,然后让叶祁睡够了就去夏夏借宿的那家客栈。
尽管叶祁一开始是不答应的,但他到底和他们的那些爱恨情仇没有多大干系,纯粹是被无意牵扯进来的,而且叶祁也是个怕死的人,不想自己白白把命浪费在沂泽这破地方。
但叶祁还安慰自己,他不是胆小怕事,他不跟着顾越他们去是为了保全夏夏姑娘的安危。如果顾越他们出了事,他是北丘人,也可以解释一下,然后带着夏夏和劫达离开。
所以顾越和闻人越走的时候,并没有叫醒叶祁。这次是一场大冒险,如果说之前的北丘之行是侥幸、是虚惊一场,那么这次就是他们必须硬扛下来的硬战了。
温沛站在马车边上看到他们的时候,眉头还是皱着的:“你们真的要一同去吗?”
“殿下,您不在公主府,又带走了大批的侍卫,呆在公主府里才是最不安全的。”闻人越挑眉,扶着温沛上了马车,“再说了,我和顾越也是信佛之人,也想去见见世面。”
“好吧。”温沛整理了一下因上马车的动作而弄皱的衣裙,“叶公子不去吗?他不是一直嫌呆在公主府里闷吗?”
“他昨日喝多了酒,身体不太舒服。况且他是北丘人,也不信佛,就不一起去了。”闻人越正襟危坐,解释道,“他说,等他醒了到公主府附近逛一圈就是了,只要殿下吩咐一下您的人,到时候放叶祁出去就可以了。”
“好。”温沛点点头,掀开车帘对着侍立在马车旁的丫鬟吩咐了一句,就看到那小姑娘跑到公主府门口,跟守在门口的侍卫交谈了一番,才放下车帘。
马车驶出公主府,候在宫门外等着皇上和太后的马车,等皇上和太后的马车缓缓出了宫门,这浩浩荡荡的一队马车才正式朝着浯京边境的一座寺庙而去。
马车上无人言语,温沛是在祈祷着林深不要在这种时候不识相地出现,而顾越和闻人越却是想着林深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前一夜晚上,其实这两人一直都没怎么睡着。他们等了林深一晚上,可是依然没有等到他。这大清早的,也没见着他的人影。林深他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顾越和闻人越心心念念着林深的时候,马车队停了下来。两人一喜,莫非是老天真的听到了他们的祈求?
就听到有男人大喊:“温沚,你劫顾越、杀十九,今天就在这儿,做个了结吧?”
温沛听到顾越这个名字的时候,猛的看向顾越。顾越也是一个激灵起身,脑袋差点撞到马车顶。他急急地把脑袋探出马车,看到最前面站了一批黑衣的男人。
他离得远,也看不清那些人的面貌,但既然提到了十九……肯定是林深凭着他那两颗红痣作祟,不知道说了什么话糊弄了他们。
他的帖子在林深手上,十九也已经死了,他想说什么都可以。
最前面的马车是温沚的,温沚踩着宫人的背下了马车,身侧站了两列禁军。他直视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人,那些人一个个两眉眉尾都有红痣。
温沚看向为首的那个男人,目光无惧,开口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不必要知道。”为首的那个男人骑在马上,两眉眉尾的红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的声音不响,却掷地有声。
虽然是对温沚说话,可十二的目光却放在车队的第二辆马车上。果不其然,有不是他们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埋伏在了那辆马车的四周。
“那林深,你告诉朕,朕有没有必要知道?”温沚看向离他最近的林深,“朕想,你一定有话憋了很久。”
坐在马车里的温沛眉头一动,咬着唇就要走下马车。顾越一把将她拦住,然后把收在袖口的匕首扔给闻人越,拿走了闻人越藏在座椅底下的长枪:“你看着公主,我去。”
“别……”闻人越刚开口,就看到顾越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车。
然后早就埋伏在这辆马车附近的黑衣人将顾越一团围住,顾越看到他们的脸上没有红痣,他们不是闻人亦的人,他们是林深的人。
果然,林深是不可能不出手的。他看着温沚:“温沚,你没想到吧?这就是你造的孽。还有,我不叫林深,我叫廿九,是顾越的人。这次,我就是替他来讨伐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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