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曾经是真的相爱过。”温沛没有抬头,话含糊不清,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只是因为曾经相爱过,你就要认定他一辈子吗?”闻人越将温沛从地上拉起来,跟她好好地讲道理,“他不懂得珍惜你,你又何必为了他失去了爱别饶能力?”
被闻人越强行拉起来的女人眼眶通红,泪水早就花了她脸上的脂粉,袖子和裙子的下摆也都是水渍,也不晓得她到底流了多少的眼泪。
闻人越本来以为温沛不是一个勇敢的女人,但至少是一个坚强的女人。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只会耍耍性子又不肯承认的普通女孩子罢了。
“你不懂……”温沛从袖子里抽出一方手帕擦了擦脸,以为这样闻人越就看不出她哭过了似的,“而且,你为什么要拿我的性命威胁皇兄和母后……”
温沛自知现在的自己与阶下囚无异,也不再摆公主的架子,只是恨恨地看着闻人越。如果她的目光是利剑的话,或许闻人越已经死在她的目光里了。
可是她的目光不是利剑,对闻人越来没有任何杀伤力。
闻人越看着这个幼稚的公主,哑然失笑:“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可能我和顾越已经被你皇兄关进大牢里了。”
“我会为你们解释的……我会让皇兄放你们出来的!”温沛焦急地辩解道。
“你还以为你的皇兄会听你的解释吗?”闻人越嗤笑了一声,虽然知道这时候在提起林深很不合适,但他实在没忍住提起这个名字,“温沛,你告诉我,如果你跟你皇兄解释林深是无辜的、他只是被我们利用的,你皇兄会还林深一个清白吗?”
温沛的眸光一动,她的皇兄,在林深大骂十六是骗子的时候,没有一丝动容之心,反而在林深口出狂言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刺了林深一剑。
还有林深,原来他早就存有谋逆之心,只是顾越的到来让他提前了自己的计划……她的确没有资格指责闻人越和顾越骗她,因为他们的都是事实。
要他们真有什么做的对不起她的,那就只有挟持她来威胁皇兄和母后。
皇帝是不听解释的,他只相信自己所看见的。所以温沚认定林深是叛臣逆贼,而顾越和闻人越是在他的地盘上安插势力的、不怀好意的人。
如果不是闻人越挟持了她,他的皇兄会和顾越和闻人越他们拼命,不把他们一网打尽誓不罢休。就算她去解释了又如何呢?顾越在沂泽安插势力的事情铁证如山,温沚根本不会去考虑他们在沂泽安插势力是为了什么。
“那你们实话和我,你们在沂泽苦心布置,就是为了进浯京来找皇兄吗?”温沛暂且信了闻人越的话,转而希望他们向自己坦白,来证明她没有信错人。
“没错。”顾越道,他这会儿并不想出闻人亦的名字,因为闻人亦所告诉他的,那些人仅仅是来帮助他的,也没有那些人来沂泽还有别的什么目的,“我想公主应该很清楚,想要进浯京城,没有点关系难如登,所以我们很早就让人来沂泽为我们开路了。”
“真的是这样吗……”温沛看向闻人越,更希望这些话是闻人越亲口对她的。
但闻人越好像并不想再和温沛解释了,温沛苦笑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冷静又淡漠的女人:“我乏了,先回去休息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会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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