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泰然自幼聪颖,善于察言观色,怎会不知道南宫宇说的是反话呢,当即也不在意,道:“南宫兄,我那日的话说的有些重了,好似打击到了木先生,我该去给他赔个不是,不知他现在正在何处。”

南宫宇知道他身子比较虚弱,连三成的力气都没有恢复,道:“不用那么着急,想必木先生现在还在睡着呢,他在这里陪了你两天两夜,方才回房歇息。”

慕容泰然急于求成,知道此时大散关才方拿下,不能让消息走漏,要是让朝廷知道了大散关已破,必定会派兵讨伐,到时兵力不足,军心不稳,朝廷一旦讨伐,必败无疑。于是道:“南宫兄,我和木先生有急事要说,我今日非去见他不可。”

南宫宇几番不肯他下床,但是慕容泰然执意要离开,拦他不住,只得陪他一块儿去了见柴侯。

话说那日刘高善负气而走,直出了十来里,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脚下泥泞,直到东方发白,雾气渐湿,方知道是来到了一处树林里。他瞧了瞧四周的境况,见雾气甚重,腥气扑鼻而来,不禁皱眉,暗忖:“原来是来到了一处瘴气林。”他久居轩辕岛,类似的瘴气林见过不少,知道非常人可久待的地方,即便是自己这样的内功修为也不敢待上多时,待了久了势必会中了毒瘴,轻则中毒耗尽内力,重则丧命。

当即转身离开,行了一刻钟。

忽听得远处西首有人道:“刘岛主,是你吗?”凝目望去,浓雾之中,约莫在两丈开外站着一个人影,看不甚清楚是什么模样,但听声音倒是像净玄,于是高声道:“是净玄大师吗?”

刚刚那声音又传了过来,声调欢快,道:“果然是刘岛主,正是我,净玄和尚。”

二人这才见了面,净玄说起昨晚的缘由,刘高善这才明白慕容泰然是为了大局着想,才没让自己在这紧要关头和美女作乐,猛地想起慕容泰然当初在天山为了救自己,不顾一切让南宫宇为自己疗伤、接臂,算下来,自己不但不报恩,还仅为了一时的私欲而迁怒于他,真算得上是小人了。他本来性情孤傲,尤其是崆峒派遭灭门后,他一个人远赴轩辕岛,开山立派,颇有宗师之风,虽然行为不耻,但终究也是知恩报恩之人,此时知道自己的过错,十分惭愧,连连道:“咱们回去吧,是我错怪了慕容公子。”

净玄笑道:“慕容公子自幼便很顾全大局,绝不会有意针对刘岛主你的。”

二人沿途返还,可是树林内迷雾重重,道路难寻,兜了几圈都没有兜出去这个树林,甚是烦恼。直到傍晚酉时三刻方找到了出路,辨不明方向,只得依着感觉走,走了约莫一段路,天已经渐渐拖黑,二人一天为进食和歇息,已经是又累又困又饿,无奈只得又往前行去。

行了五六里路,见得北方不远处有烟火袅袅升起,原来有人家在烧火做菜。二人饿了一天,对视了一眼,笑了笑往那烟火处行了过去。天黑之时,就已经走到了那伙人家,原来是间小茅屋,茅屋旁正是做菜的灶台,站着两位身高颇高的人。

净玄走了上前,道:“阿弥陀佛,小僧和同伴在此间迷了路,不知两位施主可否施舍些米饭填一填肚子?”

此间的主人,灶台前其中一人道:“难得这个地方有人来,僧道是一家,二位进里屋歇一歇吧,我和卓兄把饭菜弄到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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