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剑诀圣心掌”
正面撞向太山虚影,祖孝武和木天城虽然迎面便受到了剧烈的劲力反震,两人携手轰出的真气巨浪如同拍打在了一块接天连地的巨石之上。但饶是如此,他二人却始终面带傲然,寸步不让。
反观一心守势的土方伯,则是如同深处真气风暴的中心一般,虽然平静但那层层真气巨浪所带来的打击之力和震撼之感,早已令他生出了一丝不妙之感。
也正是在土方伯深感不妙之时,只见祖孝武突然收起剑掌,似要越过土方伯直入琅琊王等人的跟前。而木天城身上的气息亦是陡然间变的如深渊炼狱一般沉重,镇魂诀竟是随着他二人的真气巨浪牢牢的锁住了土方伯这一座太山。
本该是用作守护琅琊王的太山,此刻却如同牢笼一般将土方伯整个人禁锢在了其中,令其不得动弹。
“小子尔敢!”
“本座岂有不敢之理?!”
“护驾!”
连着三声的惊呼之声过后,当祖孝武如鹤立鸡群一般拎住了正瑟瑟发抖着的琅琊王时,所有人都如同中了迷魂香一般呆呆的立在了原地,再无人敢轻举妄动分毫。
“祖孝武,你想对本王做什么?!你们这是大逆不道!”
“王爷,祖某只是有些不爽,有些事情想和王爷讨论清楚罢了,王爷何故如此惧怕祖某呢?”
祖孝武此刻拎着琅琊王,无疑已经成了场中唯一的焦点。
“祖大人,切不可伤了王爷啊。有什么话是大家不能坐下来商量的呢?何必闹到如此这般的境地呢?”赤龙此时算是场中为数不多的还敢开口的人了,只见赤龙不顾魏无忧的劝阻,甩开了魏无忧后径直跑回到了琅琊王和祖孝武的跟前。
“赤龙先生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本座这不正在和王爷商量着的吗?王爷这几些天不也是将我等高高挂起,然后这般同我和计兄还有木兄商量事情的吗?这不正是王爷和先生教的本座,该如何商量事情的手段吗?”
祖孝武此言一出,赤龙便再无法反驳,正得无奈地垂头叹息了起来。同一时间,南方世家阵营中的众人,便跟着起哄了起来。引得北方士族中的一些清贵们颇为不满,但琅琊王在人家手上,这些人也不敢真的再行蹬鼻子上脸的事情了。
“你即是有事要和本王商量,那好,本王便就在这里和你们做个商量。说出你们的条件,本王自会和诸位家主一并商议,给你们个答复。”
“王爷,都这个时候了,你是不是还没有弄清楚状况。现在王爷你的性命可是握在本座的手中,本座这几日和计兄、木兄觉得王爷你太过无能了。或许将王爷你就地格杀,再另选贤能来主持江南大政,或许也不失为一个好想法。王爷你觉得如何呢?”
当祖孝武微笑着冲着琅琊王和那些位北方士族的家主们缓缓道出了这个血淋淋的提议后,琅琊王和这些位北方士族的领袖们纷纷色变,不知祖孝武所言真假。
但反观台下的南方世家的家主们,却好似打了鸡血一般,竟争相喝起彩来。
“不能,你们不能杀本王。你们怎敢如此?!”
琅琊王此时显然已经乱了分寸,正冲着身前的祖孝武张牙舞爪了起来。赤龙眼看着琅琊王和北方的这些位大人们正一点一点踏入祖孝武挖好的陷阱,只能选择沉默不语,眼睁睁看着祖孝武一行人将这场戏做下去。
“司徒,这就是你说的成长吗?你这么做,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令景文原谅你了”
面对祖孝武这一番血腥威胁,此刻只有魏无忧和土方伯还能保持冷静了。
“祖孝武,这里是扬州建安城,不是你们新盟的颍川。你放下王爷,我可以送你们出城,你莫要忘了,除了你们几人外,你们的府邸内可还住着不少人。你们莫非真的能不顾他们的性命吗?”
魏无忧此刻能做的,便只有这些了,为了保住琅琊王接下来仅存的颜面,他已经不惜去用弱小的性命来威胁祖孝武一行人了。
“魏无忧,你师父都不来管这个无能王爷了。你还在那里瞎闹腾什么?杀了他,说不定下一个琅琊王或者大晋之主便是你师父司徒了。比之司徒,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王爷能有什么值得你去拥戴的?就凭他身上那份一文不值的司马家的血脉吗?”
就在魏无忧急心为琅琊王开脱之际,高约身上的那份唯恐天下不乱的忤逆再次引动了他的心思。当高约当着所有人的面,公然引导魏无忧叛离琅琊王时,整座城主府的气氛顷刻间便如同遁入了三九寒冬的雪夜一般。
彻骨之寒犹如跗骨之蛆一般纠缠着北方士族众人的身子,更令他们胆寒的是魏无忧此刻的突然沉默。一时间,城主府中的卫兵们也不由得开始出现摇摆了,而南方世家的众人则是不由得将目光再次聚集在了孔策的身上,显然他们亦有一番自己的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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