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拔毛对于前世就喜好美食的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躲进竹林里架上铁锅烧开水后,林夕手脚麻利的将老母鸡开膛破肚收拾干净。
三四月份虽不是荷花盛开时节,但池塘中仍漂浮着不少娇脆欲滴的鲜嫩荷叶,撷下几片用热水冲洗干净后,林夕将处理干净的母鸡腹中依次填入盐巴、葱、姜、八角以及从道士手里借来的黄酒,再用荷叶包裹严实,最后用粘稠的泥浆封住表面,放入挖好的坑洞里,将原本的篝火盖在上面。
“喂,小子!你就这样糟蹋老道抓来的鸡?”
邋遢道士脸顷刻间拉的老长,明显是一副‘今天不给个合理解释,老子马上打死你’的模样,就连作为吃货队友的小丫鬟绣儿都忍不住对那只被泥浆包裹的老母鸡面露可惜。
林夕笑着摆了摆手,一边将刚才使用过的厨具收拾干净,一边向邋遢道士解释道:
“道长不必担心,这是源自我家乡的一种烹饪方式,虽然乍看之下做法粗鄙不堪,但却能将荷叶的清香与鸡肉的鲜美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不仅味道鲜香浓郁,肉质更是酥中带滑,只消过上一炷香的功夫,道长自然能品尝到其中味道。”
“都说君子远庖厨,你这书生倒是奇怪,不去研究诗词文章,反倒是折腾起了这易牙之术,也不怕有辱斯文!”
虽然得了林夕的解释让邋遢道士面色稍霁,但他那张黑脸上仍面露不屑,言语间更是夹枪带棒,显然是对林夕的说法表示出极大的怀疑。
林夕倒不觉得在美食一道上讲究点有什么不对。不说他身为后世华夏人曾吃遍世界,就连古人饮食都讲究个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是华夏文明传承下来的精神,到了他这里发扬光大点也没什么不对。
“道长就无须言语相讥了,那易牙烹子献君,这种事情小子是万万做不出来的。更何况人活一世本就苦多乐少,能够享受美食带来的满足,倒也不是为一件人生快事。”
“哼...胸无大志,口腹之徒!”
邋遢道人嘟囔了几句,拧过头不再言语。
半个小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借着焖烧母鸡的功夫,林夕也不怕老道士贪嘴偷吃,带着绣儿返回前院安初遇姐妹说明了情况,嘱咐她们不必等自己,自行先去僧舍用餐即可。
掐着点再次回到后院的时候,邋遢道士正蹲在即将熄灭的火堆旁抓耳挠腮,一看到林夕的身影立刻向他招了招手,面露不耐:“你这书生!这鸡究竟能不能吃了?老道我肚里的馋虫都要饿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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