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谷时我便开始怀疑,玄法谷纪有载:药士之法乃邪术,轻易不得用之。也记载了炼制之法和破解之法,尹渡风来求我相帮之时,我卜了一卦,已经猜出了与壶辅世家有关。”
“你早就知道,为何来了那么久才开始追究?”毕夫人直直盯着面前的蓝衣女子,好像所有事情都在其掌控之中,自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迫接受了这个结果。
绛之摇了摇头:“正因你如此蠢钝,才致使壶辅世家没落至此。”说完转身看着毕夫人。
“我来此从来都不是替青红庄找出凶手,我来这里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你脱罪。”
昏暗的烛火映着绛之的脸,让人毕夫人觉得有些恐惧。
“我来时便看见你头上的葫芦簪子,那是我玄法谷赠予壶辅世家的信物,我知道是你,那时我就在想我该如何保全你,在钟府我提醒过你收手,可是你并不在意,依旧一意孤行。”说着重重叹了口气。
对绛之的好意,毕夫人并不领情:“何必假惺惺的?玄法谷从来都是眼高于顶的,不是吗?”
“三千年前,天道为毁灭这个天下,下了场浩劫,被玄法宇宗、壶辅世家、破剑风阁,三大宗门联合抵御,也因为这场浩劫破剑风阁灭宗,壶辅世家只剩一两个外门弟子,而玄法宇宗的一个内门符修弟子,带着两个宗门希望和典籍服下最后一颗还阳丹带着破剑风阁的信物镇剑,归隐,创立玄法谷躲了近两千多年,才出世,你可知?”
毕夫人对自己的身世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自己是壶辅世家的,壶辅世家是上古的一个宗门,不知为何没落,仅此而已,但那场浩劫却没听过。
绛之也理解,壶辅世家医术大多口口相传,不似玄法谷这般均有记载,断了也是常事:“你祖先有恩天下,门内有规,玄法谷需保全壶辅世家,我要做的不仅是阻止你,还要帮你洗清嫌疑找到替罪羊,我并非对你仁慈,我只是不忍你毁了先祖遗德,我不是救你,我是救壶辅世家。”
“无稽之谈,我壶辅世家何须你救?”毕夫人对蓝谷主的长篇大论显得并不上心,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擅炼药士,是会引得天灾报应的,你所得之方未曾提到么?”
“报应?”毕夫人有些懵了,那方子就是一页纸,并未记载此事。
看着毕夫人诧异的模样,绛之知道时机到了,便开始发难了:“我好心替你掩盖,可你却三番两次想对玄法谷下手,最后居然让药士,引众人到玄法谷后山,你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不是显而易见吗?”毕夫人站了起来:“我想让众人发现玄法谷在何地,我想灭了玄法谷。”
“你以为,凭他们几人还有那些药士,就想剿灭玄法谷?”
“当然不是。”毕夫人缓步走到绛之面前,微微抬头看着绛之:“我想让天下人都知道玄法谷在何地,等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再散播出去玄法谷有至宝,届时玄法谷遭天下人觊觎,你的敌人是天下,纵然玄法谷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吧。”
看着面色平静的绛之,毕夫人似乎是被激怒了:“我最厌恶仰视你,明明都是苟延残喘留下来的,你们玄法谷可得天下人敬仰崇拜,可我们壶辅世家呢?为世人所遗忘,无足轻重,这凭什么?”毕夫人伸手扼住绛之的咽喉:“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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