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阿寿弱弱应了一声,两人便再没说话了。但许久之后,阿福突然说了句:“多谢。”阿寿的心突然一下子就定了。
两人在门外等了一天一夜不敢离开,到第二天傍晚时才见得密室石门动了。
谷主一身疲惫走了出来,面色憔悴看起来摇摇欲坠,该是累极了。“谷主!”阿寿想上前却被阿福拦住。
两人就后边跟着一路到了卧房,阿寿安排了去烧水做饭,阿福就跟在身边静声伺候。阿寿蹲着看着灶内火光熊熊,他从未见过谷主这边模样,在密室里发生了什么吗?他不敢问,只能把好奇心压回去。
那一夜谷主一夜没睡,跪在镇剑前不言不语,也不知思索什么,阿福不敢打扰,就在一旁静静跪着。月色将谷主面色微微照亮,阿福却看出了她的挣扎、颓然,紧皱着眉终于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谷主还是没说什么,亲自在上任谷主的坟边栽一颗攀枝,亲自浇了水吩咐阿福好好照看。
花种下之后,谷主也恢复了,只是奇怪的是,她开始将谷内典籍和一些纪事都搬到了密室内,一日几本的而且也开始将一些谷内密事写于竹简之上。
两人都不敢问,一日傍晚,阿福带着阿寿到研习堂边打扫水池,阿福背着背篓手里一只长竹竿,阿寿也做同样打扮。
“谷内四季如春,但多少还是有些落叶进这水池的,不打扫要腐臭了,每四月清理一次。”阿福说着,没听见阿寿的回应,转头看到他盯着草堂内奋笔疾书的谷主:“有些事情不能多问,没教过你吗?”
“是!”
掐着日子应该是过年了,谷中也难得换上了红蜡烛。天气冷了,连绛之都披上了披风,已经过了二更了,阿福端着热茶过来。
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开口,但还是劝了一句:“谷主,这来日方长的,您何必日夜伏案,应当小心身体。”
听到这话绛之脸色一变,却没责备:“阿福,你先回去休息吧。”“是。”
绛之停下笔,看着字迹眼眶一红:“来日方长,时日无多。”食指扣着竹简上的风字,直至墨迹变得模糊,眼睛也变得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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