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儿知错!这就下去把请帖送给梁家!”谢忠垂着脑袋,不敢反驳。
真的没通知梁家吗?这个问题,只有谢忠清楚。
谁都没有留意到,他转身离去时,嘴角的一抹残忍笑意。
既不是针对谢无惑,也不是针对梁家,而是一种坐山观虎斗的意味。
“哎,这谢忠,在这里做了十年还如此愚钝,真是的!”在谢忠离去后,谢无惑还忍不住数落两句,彰显威严。
“谢老板,这是哪里话!”孙老板笑着说道,“忠老其实在这鸣鹿城中,为谢氏盐号也做了不少贡献,莫约是最近事情太多,他年纪也大了,才在慌乱之中出了岔子。”
睁着眼睛说屁话!谢无惑在心里冷笑道,但是面上却丝毫没有流露出来,“这倒也是,或许我太过严苛了吧!”
“哪里哪里!”朱老板适宜的吹捧道,“谢掌柜的眼光,何人能及?我听闻忠老以前不过一落魄秀才,得了谢掌柜的赏识,才能将这盐号在鸣鹿城里做大做好,若没有您的目光如炬,哪里有他今日的成就!”
谢无惑满意的看了朱笑眼,这种吹捧让他感觉很舒服。只要是有着七情六欲的人,对于非捧杀式的拍马屁,没有一个嫌恶的。
“好了,客套话就讲到这里了,”谢无惑轻轻叩了叩桌子,示意接下来将要进入正题。朱老板和孙老板立刻挺直腰板,竖起耳朵对于谢无惑接下来要说的话,他们一方面有些不安,一方面感到好奇。
“各位不必如此严肃,都放松些,放松些!”谢无惑示意二人不必正襟危坐,照常就好,“其实也无非是关于诸位的产业,和谢氏盐号的长远合作以及发展之间的问题。”
“我从谢忠那里听说过,两位一个是城内铁器行业的领头羊,一个是鸣鹿及其周边最大的米粮商,我说的可对?”
“谢掌柜的说的不错,”朱笑八回答道,露出疑惑的表情,“谢掌柜的,其实我有一事不太明白。”
“朱老板请讲!”
“刚刚,你是说,今天想要讲的是关于合作,对吧?”
“对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就是我疑惑的点,”朱笑八正色道,“若说和孙老板,或者是那还未到场的梁老板将合作,那倒没问题,吃穿住,一向不分家,但是我朱家主营铁器冶金,和这盐业,似乎并不沾边。”
“谢掌柜的,实不相瞒,在您来之前,忠老并非没有想过我们两家合作的事宜,但是均已失败告终。即使合作了,也无非就是我们朱家直接在您那里订盐,供给给我铺子里的铁匠伙计们,而我朱家的铁器,也以优惠的价格卖给你们,仅此而已。”
孙老板也露出疑惑的神情,“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在城中几大商家里,只有你们谢家和朱家的合作,是最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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