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林嘉如梦初醒,她缓缓转过头望着萧东,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可是弟弟他……”
“没事,明天我去劝劝他,今夜我们就先回去休息吧。”
甄林俭见到萧东,又见着自己的姐姐,疑惑之余开口:“你们这是想做什么?”这对夫妻一起出现,肯定不是正事,甄林俭知道自己的姐姐不喜欢且不愿意参加大事,因此心中才写着疑惑。
“我的好弟弟!”甄林嘉站起身,表情神色十分激动,“你难道不担心明雪吗?”
甄林俭坐在椅子上,听着自己的姐姐的话,心中害怕恐惧,他又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未曾见到高明雪了,容颜未曾在心中变得模糊,感情却逐渐的发酵,他控制不住,但必须控制的住。这究竟是为什么,甄林俭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心中一直有种声音说:别去,别去,你会后悔的。
你相信缘分吗?
我相信!
高明雪睁开眼,缘分很奇妙,有缘无分很令人痛苦,她双手握住自己的额头,情绪的冲击她无法处理,只能听之任之,最后她又一次睡了过去,了无生气的人生。
杜卜生整装齐发,他等着又一次的进攻。杜卜生早就认为自己的大仇已经得报,高炆荣世厚何妻都死了,而何铭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对于此,杜卜生已经感到十分的满意。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临时所用的将军府迎来一位熟人,但杜卜生不认识。
兜兜转转,赫苗发现所处的每个城市都换了个前缀名,以往的大安某某城变成了不息某某城,代表着不息的玄色的旗帜插满了所有的城市,除了眼前这一处。
浩浩荡荡的闲人,闲人身上穿着盔甲,头上戴着头盔,手上拿着兵器,嘴上却说着不合时的笑话,回应他的笑话的是一阵阵下流的口哨以及不堪入目的笑声。赫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解释这些人的动作行为,下意识的。
赫苗转过身,袁城与甘城的连接区域,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没有一个人,有的只是野兽,算不上多么凶猛的野兽,却能够将独自一人的赫苗吓住,最后看清眼前是一只可爱的兔子时,张嘴大大咧咧地吼:“滚开!”
佯作的冷静很快暴露,赫苗从不知自己原来是一个人,等到认清现实时他的确是一个人,赫苗面无表情,心中也没有装着任何的情绪,他走在冷冷清清的街道,如此这般回去,师傅定会将自己赶出来。
夕阳出现,在赫苗的后方,他的影子便在身前拉长,赫苗忽然来了兴趣,他一边看着自己的影子一边往前缓缓地走着,影子指着哪个方向他便顺着哪个方向走,最终在一处说得过去的宅子前停下,他抬头,这座宅子并没有额匾。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处停留?”
赫苗抬头望着眼前的人,男子穿着一身简单的军服,做一个护卫的模样。赫苗没来得及算出自己在什么地方,忽然开口说:“我是来降的。”
下卒在原地愣了片刻,才开口说:“您稍等,我先去通知我家的将军。”
赫苗不是本事通天的人,只是会算人的命数,会使用驱魔妖鬼的法术,会些阵法,他毕竟还是一个凡人,一个修炼了法术的凡人。
杜卜生转头望着下卒,下卒脸上并不过大的情绪,回答的不紧不慢,他的行为也因着下卒而不急不缓。
赫苗本担心有人认识自己,见着杜卜生的第一刻他放下心来,两人对着彼此互相行礼,杜卜生问:“阁下是来降的?”
“嗯!”赫苗淡淡回道,眉间因着肌肉堆积向前拱起,不多时他又一次开口,“我是赫苗。”
杜卜生双手捧着茶杯,本以为眼前这人只是个走投无路的百姓想要混口饭吃,借着投降的名声来,没曾想竟然是赫苗!杜卜生站起身,因着情绪波动过大失手将手中的茶杯连带着茶杯里的水摔在了地上。
地面未曾铺着地毯,茶杯与地面接触的第一时间四分五裂。
赫苗没想到眼前这位将军居然认识自己,一时间失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段时间的思考,他又坐回了椅子,说:“将军您既然认识我,那我们之间就不需要过多的冗杂的揭解释,我是真心来降的,将军您可信?”
“我知道你的本事,我不一定控制得住你,”杜卜生无视地上的狼藉,望着赫苗,眼前这个男人年轻的无法相信他拥有的本事,可是事实如此,见过赫苗的人不止一次提到他的面貌,“我得向上汇报,这段时间你就呆在这座宅子,希望你不要做任何与你说降相悖的事。”
事情的发生就是如此的简单,赫苗心中涌起一股兴奋,他站起身谢过杜卜生之后便跟着下卒去给自己安排的房间。
“一个销声匿迹的人呀!”萧东看着手中的信,惊讶之余他的声音蕴藏着无尽的兴奋,“曾经的敌人投降于自己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万事俱备东风已足,方英,去请两位丞相。”
年老的丞相,年轻的丞相,一前一后迈入了皇帝的房间,同时行礼同时起身,年轻的丞相凡事都比年老的慢了半拍,却不至于将两人都置于弦上,薛宝城的有意无意的行为,柴旦很是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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