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吕昌来到盗爷所在的练功之处,他只见郝仁身着清雅道袍,施施然站在高处的草坪上,俯仰之间皆为霸气。任何人看到第一眼便知道,这个男人很凶、很狂野。

当他看到郝仁仍然在祭炼飞剑,心中当即赞叹道:“盗爷之前闭关三年,苦修道法,刚出关不过七天又闭关苦祭飞剑,当真是求道之士啊!”

换做他自己,他一定不会过这种劳什子的清苦生活,明明有一生本事却呆在山上苦修,想他吕昌和赵二愣如今谁不是山珍海味、三妻四妾?这才是大丈夫的生活。

“盗爷,吕昌求见。”他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上前。

走到离草坪三米外的地方,吕昌突然看到一把飞剑横空而来,剑寒如冰,呼啸着刺向他的眉心。他差点吓瘫在地上,立刻求饶道:“啊,盗爷饶命!”

“铮!”虚曜剑险之又险地停在他的眉心前方,只差寸许便要刺进去。

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沁出,只见吕昌“咕咚”吞下一口唾沫,不着痕迹地朝后面退两步,拉开与虚曜剑的距离。随后他才谄媚道:“恭喜盗爷法力大增,我们黑虎寨的撑天柱更加牢固!”

“哼!”飞剑“刷”地一下回转,但是郝仁怒其不争,忍不住冷哼一声。

“吕昌,你这家伙又在耍滑头了,”郝仁无奈地摇头,怒骂道,“我出飞剑之时根本没有杀意,你仔细感受便能知道,怎么还被吓成这样?”

“盗爷飞剑初成,锐不可当,小的自然被您的飞剑所慑。”吕昌嘴上说着奉城话,心里却是暗暗发苦:“这把飞剑就是之前让三百兄弟沉睡一天一夜的那个邪门玩意儿,盗爷您老人家自然不怕,我能不怕么?”

吕昌一脸便秘的表情,郝仁也不好多劝,干脆问起另一件事:“我之前让你打听来登州附近的道观高人,你有没有收获?”

提起正事,吕昌一扫之前的懦弱,正色道:“启禀盗爷,来登州面积宽广,我们黑虎寨虽然强大,但是暂时无法搜索整个来登州,只能在附近查找。”

郝仁点头应是,来登州虽然只是云来国的一个小州,但是也有十万公里,黑虎寨自然不可能随意打探。地头蛇只能在自己的地盘横,到了其他地方连打探情报都困难。他没有责怪,而是和颜悦色地问道:“吕昌,说说结果如何,我不会怪你。”

“是,盗爷。”随后,吕昌拿出一摞情报,一边递给郝仁,一边说道:“盗爷,我们先从走南闯北的商队得到方圆万里的道观情报,然后我又派兄弟实地考察,最终排出一百七十多家道观和普通道士,只剩下十三处未能确定。但是……”

他抬头看一眼郝仁,吞吞吐吐没有说下去。

“但是什么?说。”郝仁不悦地命令道。

吕昌唯唯诺诺地说道:“道士符合盗爷您要求的地方,暂时一处也没找到。”

“嗯?”郝仁眉头紧皱,然后又松开,说道,“你已经尽力了,找不到目标并不是你的错。”

见他并没有追求,吕昌大喜过望,当即叩谢道:“多谢盗爷原谅!”

放下那一摞情报资料之后,吕昌便战战兢兢地离开了,他从头至尾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郝仁从来没想过待手下如兄弟,黑虎寨只有赤裸裸的上下级,顶多还有一层“手下找灵药,自己给好处”的互惠关系,所以出现吕昌畏之如虎的现象并不奇怪。

看着手里的资料,郝仁有些无奈:“我原本想借黑虎寨的力量搜寻附近的真修,但是没想到依然一无所获,唉!”

自从发现飞剑之法如此普及,但他却无从得知,只有当对敌之时才发现,这点让他印象深刻。

他如今虽然有完整的道法传承,无论根本功法还是护道手段,他都不缺,但是却偏偏缺少普通的常识。这就像一个人有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全套教材,但是他一个人闭门造车很难将所有知识吃透,这便需要交流和探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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