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郝仁奔回黑虎寨,他已经面如金纸,脚步踉跄差点倒在地上。赵二愣第一时间赶来接应,但他看到郝仁鲜血淋漓的样子,仍然被吓一跳。
“盗爷,你这是怎么了?”
郝仁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命令道:“我受伤的消息不能传出去,无论有什么事,等我恢复之后再说。”
作为郝仁一手提拔的死忠,赵二愣当即点头道:“是,盗爷!”
对于赵二愣的办事效率,郝仁比较放心,此人虽然有些鲁莽,也想不出锦囊妙计,但是他的办事能力绝对很强。况且压下消息只是小事,只要他郝仁没死,黑虎寨乱不起来。
交代清楚之后,郝仁立刻开始闭关疗伤,而赵二愣也开始忙他的工作。在回去的路上,他的心腹周利担心道:“二爷,您说三爷是不是凶多吉少啊?”
盗爷明显吃了大亏,所以才仓皇逃会老巢,他老人家尚且如此,吕昌这只弱鸡自然处境更差。
黑虎寨有两座大山头,一个拜赵二爷,一个拜刑堂堂主白异,而只在两人之下的吕三爷天然与自家二爷亲近,所以他们的势力一直稳压白异一方。如今吕昌生死未卜,作为赵二愣的心腹,周利的忧虑也在情理之中,故而才有此问。
赵二愣脚下一顿,警告道:“盗爷没说,你不要瞎猜,否则老子第一个清理门户!”
“遵命,二爷!”周利点头哈腰地道。
话虽如此,但他听出了二爷语中的烦躁,赵二愣显然也在担心吕昌的安危以及白异势力的反扑。
……
且不论手下人的弯弯绕绕,郝仁此刻也进入关键时刻。
在他的控制下,体内灵元化作丝丝缕缕的甘霖,不停地浇灌受伤的组织肌肉。甘霖落地,血红色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阵剧痛,因为这些灵元要清楚受损的细胞以及肌肉组织,它们岂能束手待毙。
面对恶伤的顽抗,郝仁一方面不停地运转九元归灵经,外界灵元如同水流一般涌入眉心,然后又被输送到各处伤口。
经此一变,更加剧烈的疼痛猛然袭来,宛如钢刀剔肉,他顿时痛呼道:“嘶,真他娘的麻烦啊!”
然而疼痛过后,他的身体突然传来一股脱去桎梏的舒爽,因为坏死的伤肉已经被灵元剿灭成各种材料和能量,这些将是新细胞诞生的基础和原料。但不等他开心,又是一股剧痛袭来,原来体内的青色灵元开始“祸害”下一处受损坏死的肌肤。
这种痛并快乐的疗伤过程一直持续一天一夜,郝仁的伤势终于稳定,只要不与人激烈交手,他的伤势自然不会恶化。
郝仁睁开双眼,心有余悸地感叹道:“呼,张老道真是狠啊,老子居然差点嗝屁。”
除了这个,他还有其他损失。
比如怒焰灵爆珠,他总共也只有两枚,如今居然损伤了一枚,他自然有些心痛:“怒焰灵爆珠此次小试牛刀,其威力比我之前的猜测还强三分,勉强能够威胁到出窍境的真修。但是此番却消耗掉一枚,真是浪费啊!”
但是总的来说,他此次的收益远超损失。
“我当日侥幸突破通天境后期,只待伤势一好,实力会当即翻倍,比之前更加强大!”
“除此之外,我已经弄清楚诱饵的真相,这才是此番最大的收获。弄清这些情报,我以后便能有的放矢。”他心中思索道,“张老道没有明说,但是我能猜到:只要没有引起门派势力的注意,即使吞下诱饵也不会有太大麻烦,否则那只老狐狸绝对不会轻易出手,而且一吞就是四个诱饵。”
这些诱饵就像搅局的申公豹,你要么避开他,要么先下手为强干掉他,只要没传出动静,门派势力不会逐个搜查吞诱饵的真修。深入思考一下,门派势力也许早就做好诱饵被吞的打算。十个诱饵被吞,只要有七个钓到鱼,人家依然赚。
郝仁心中猜测道:“钓鱼的人应该也是没有选择,逐个搜查吞诱饵的散修需要太多人力和物力,而且太过危险。”
随便想一下便知道,吞下诱饵却没有上钩的散修肯定不是简单货色。他们或许修为不高,但是各有保命的本事。就拿郝仁举例,他手里的怒焰灵爆珠和小五行符箓都是可以翻盘的底牌,即使是刚刚晋阶的出窍境真修,他也能周旋一二。
人家撒下诱饵自然是钓鱼,选择的对象自然是肉多脑子笨的鱼,那些吞鱼饵却不上钩的散修自然不是最佳选择。如果强行垂钓,万一遇到某个硬茬,他们不仅钓不到鱼,还可能被凶鱼拖下水。
不要忘了,钓鱼人不止一个,某个门派如果因为散修元气大伤,立刻就会被其他门派甩下一大截,说不定还要落井下石。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没有哪个门派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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