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新与尹小云二人在凝是“时光遂道”里走马观花地观看了从远古到近代的变幻,不知经过了多长时间和路程,才如醉梦中飘若浮云般地躺在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边,被一阵清脆的鸟儿欢叫声彻底惊醒过来,二人赶紧站起身来,惊讶地看着小溪两边开满鲜花的果树,阳光温馨地照耀着青山绿水,阵阵花香随风缓缓飘来,让人陶醉让人遐想,特别是这醉人的花香里裹挟着迷人的恋歌,仿佛是从那妩媚多姿的花芯里悠悠扬扬地飘出,鸟儿在伴奏,风儿在轻箫,合乐着清澈的溪流水声,直让人如痴似醉。
一种超越自然,超越自我飘拂飞扬的快感,涌入二人心中,情不自禁地相拥而亲吻起来。突然,艾昵巫师飘若浮云而来,停落于花树中,喜滋滋地,宛如慈爱的母亲,爱怜又爱慕地欣赏着二人相拥相吻。一阵轻风吹过,落下无数花朵,那如醉的无形恋歌,也嘎然无声,鸟儿也停下了欢叫,溪水也仿佛无语。艾昵巫师笑呵呵从花丛中飘到二人面前,笑嘻嘻地说:你俩的绝世相拥相吻,可是羞花怒风了哟,若是继续相拥相吻下去,恐将遭天嫉地妒了哟。
二人一惊,忙停亲吻,兰新含羞带笑地问:艾昵前辈,想你当年必是貌美如花,肯定也有一段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爱情史吧?
艾昵哀而不伤地叹息了一声:你认为我年青时一定很美,对么?
兰新诧愕地点点头。艾昵苦心孤诣地说道:年青时,确实很美,就是因为美,才给我带来了莫大的不幸,使我悲痛终身。
兰新惊才风逸地问:人美还能惹祸?
艾昵悲从中来道:是的,有的人美,能给她带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有的人美,却又是她致命的不幸。
兰新愕然而问:当年的你,到底经受了啥样的坷坎爱情,能否见告一二?
艾昵苦笑一声:没有当年撕心裂肺地拒绝与抛去,就换不来今天平静自好的生活,你俩想不想见见我现在的容貌?
兰新迟疑道:前辈若是有些难言之隐,就请不要摘下面巾。
艾昵悲不自胜地伸手摘下面巾,凄风苦雨地说道:有何难言之隐?我这张本是迷死人不赔命的美人脸,为了拒绝巫雄天当年的逼婚,我硬生生地启动魔法巫术中最高毁容术,将最美变得最丑,就成了现在这副人鬼莫辩的模样。
兰新与尹小云惊魂甫定地看着艾昵那张丑陋的嘴脸,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么好的身材,会有如此吓人的面容!兰新惊讶地问:当年,你就算出今日的巫雄天会成为巫师的败类?所以,甘愿自毁容颜?
艾昵恼恨绵绵:是的,当年,我就算到他会成为我们巫师的败类,而且会违背巫师祖训,招来无字天书的传人,惹来杀身之祸,要不,谁又狠得下心将自己变成一个奇丑无比的丑八怪呢?
说完,将面巾重新挂上,又才解脱地说:巫雄天丧心病狂地作恶多端,早已是恶贯满盈了,他狂妄自大,简直就是以魔法巫术来作法自毙,如今,惹怒了天神,招来了无字天书的传人,活该他伏法受诛,死有余辜了,还牵连族人,招来灭族奇祸,巫族上下人恨死他了。
兰新惜老怜贫地问:前辈为了拒绝巫雄天的追求,不惜自毁绝美面容,当初就不顾忌自己的幸福?
艾昵伤心惨目地说:被巫雄天缠上,你就休想摆脱他的魔爪,他聪明绝顶,任何魔法巫术,一点就懂,一说就会使,劫持所有法老,逼出所有魔法巫术的绝学,自认为无人能够制服他,从此,就狂妄得不可一世,众巫师是不敢怒,更加不敢言语,所有族人都从心里憎恨他那种飞扬跋扈,欺男霸女的行为,首领看不过族人无端受他的凌辱,也算出他将要受无字天书传人惩罚的第一个人,更怕他给族人带来灾难,就好言好语劝他离开本族,他也自知族人厌恶他,就带着巫阿昆巫阿泰及他的徒弟汤烟,走出了魔法巫术界领地,为害世人了,他走后,我丑陋的容貌用魔法巫术再也无法改变过来了,我也就死了那条心,据首领言讲,魔法巫术到了极端,只有无字天书上的神功能解,我等了数十年的时间,苦苦盼望无字天书传人的出现,可,时至此时,也未见天书的传人出现。
兰新痛痒相关地惜玉怜香道:就这样耗费人生最美好的青春,不后悔么?
艾昵也面现悲痛欲绝之色:我已变得奇丑无比,还有何人敢多看我一眼?还有何资格再去追求属于我的爱情?
尹小云突然问:假如你的诚心盼来了无字天书的传人,帮你恢复以前的容貌,你还追求你的幸福么?
艾昵苦笑了一下,才说:可是,时光不待,青春也一去永不回头了呀,用无字天书上的神功能够恢复容貌,却不能令时光倒流了呀。
尹小云疑窦丛生地问:你族的魔法巫术能推能算,为什么推算不出关于天书或它的传人呢?
艾昵笑了一下:照说,以你暗俠的慧根,不应该问出这么简直的问题,无字天书既然是上古天神制造出来克制魔法巫术的神物,又怎能让魔法巫术推算出它的行踪呢?
尹小云凝视艾昵一阵,才问:前辈,我与兰妹是不是经过了神奇的时光遂道,才来到了这里?我们现在倒回到了什么时代?
艾昵慈祥地笑笑:你俩并没有进入什么时光遂道,更沒有倒回到什么时代,你俩只不过穿越了魔法巫术的界面,进入到了魔幻世界里面来,罢了。
兰新新奇地问:魔幻世界的人是否也同我们世间的人一样生活?
艾昵微笑着点了点头:魔幻世界里的人也要吃饭穿衣,恋爱结婚,生儿育女,栽树种地,不同的是,魔幻世界里的人不开山毁林,不弱肉强食,不明争暗斗,不破坏生态环境,不污染环境,也无四季之分,在我们的魔幻世界,更没有战争,没有统治与被统治,没有剥削与被剥削,人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男耕女织的清平世界。
尹小云问:有没有法制呢?
艾昵看了他一眼,很干脆地回答:没有,若有如巫雄天似的人,我们将劝或者驱逐出魔幻世界。
兰新问:劝出或者驱出磨幻世界,他们还能回来么?
艾呢肯定地说:绝对不可能!就如你们世界的人死不能复生一样,永远都回转不来了。
兰新点点头:魔幻世界胜比天堂,作恶之人是不该享受的。
尹小云问:你把我俩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引现无字天书的传人?早已设下陷阱,逼他交出无字天书,对么?
艾昵如释重负般地说:遗失无字天书,对于我们巫师来说,确如刺在肉里,不拔不快,但,绝无相逼之意。
尹小云忧患余生:巫师人一旦找回无字天书,魔法巫术就失去约束,天地之间就将要患难成灾了。
艾昵轻声一笑:暗侠是不是有些太过杞人忧天了呀?你咋就不往好处想呢?比如,巫师将魔法巫术发扬光大,无限扩大这太平盛世之景,让更多人享受天堂之福,总比封闭禁锢强吧?
兰新笑靥如花道:可是,这只是你艾昵前辈一厢情愿的美好愿望罢了,魔法巫术一旦失去威胁,说不一定就不是今天这般景致了哟。
艾昵眼露怨怒之情:你俩怎可一叶障目呢,凡是都应该往好处去想,切不可绝望恨天。
兰新盯视着她良久,才笑问:当初,你要不是被一叶障了目,何自自毁容貌,自毁终身呢?
艾昵哀其不幸:当初,也是情非得已,无可奈何的事情呀。
兰新紧跟急说: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好死不如赖活强么?干吗要对自己下死手呢?
艾昵眼框泪转,轻声低语:一时冲动,涛成大错,自毁幸福,怨不得天,怨不得人,悔得肠子都青了,也无用,闲言碎语这么大一阵了,首领令我引你俩去相见,快走吧。
兰新与尹小云这才顺溪流而上,随艾昵而去。一路东行,让二人确实惊奇不已,正如艾昵所说,四季不分,有的萍果树梨树在开花,有的萍果树梨树已经果红熟透,很多瓜菜植物亦是如此,巫族人自得其乐地干着农活,牛,羊,马等各种家畜悠闲自在地吃草,狗儿见了陌生人也不叫不咬,孩童在树下嘻戏,真的一幅与世无争的太平盛世景啊!
这里也兴赶集,巫族人穿得是奇装异服,不分热天冷天,正如我们世人所说,二四八月乱穿衣,一点都不假,他们张张笑脸,自由自在地卖买,没有吆五喝六地高声叫卖,货物鲜艳齐全,一切都仿佛在静悄悄地交易着。
街道干净如水洗,红砖绿瓦似新建,不拥不挤随意挑选,他们对艾昵相视一笑,就算是尊敬的打招呼了,繁华的街道,公平地买卖,人人的笑脸,不渲不哔地交易,这是多么令人向往的清平世界啊!
兰新有些怀疑地问艾昵:艾昵前辈,他们这些人,是不是也如我们世人一样,有血有肉,有思维,有情有意有感情?
艾昵大笑,反问她:你以为他们只是一群行尸走肉的动物么?
兰新不置可否地笑笑:他们太过平静了,平静得如同没有激情的魂魄。
艾昵斜阳却照深深院地告诉她:他们跟你们世人一样,只是他们长期以来,与世无争,养成了礼让谦合的性格而已,如果用无字天书上的神功,废除了懬法巫术的禁锢,他们同样生活在世上,只是他们不会如世人那样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而已,当然,吃亏的人就是他们了。
兰新试探地走到一个老太婆摊位前,小声轻问道:老人家,鸡蛋多少钱一个?
老太婆笑了笑,轻言细语地告诉说:姑娘,鸡蛋一毛钱一个。
兰新似笑非笑:假如我给你五毛钱一个,你卖不卖?
老太婆将她看了看,轻声低语道:姑娘,市场价格都是一毛钱一个,我不能为了多卖你的钱而抬高市价,还是一毛钱一个吧。
兰新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老太婆笑笑:姑娘,整个市场就这个价,先卖后卖,就看蛋的新鲜程度和大小了。
兰新信服地对走拢来的艾昵笑了笑:民心纯朴如斯,令世人难以置信啊。
艾昵淡然一笑,轻歌曼舞地说:你不会怀疑是我施了魔法巫术,在蒙蔽你吧?
兰新轻薄透明道:一路行来,直是让人新奇,怎敢蒙蔽一说啊。
尹小云心中知道,姐姐姐夫一定在他们周围,绝对不会让他俩上当受骗的,只是不知此去,是何结局,但,他坚信,姐姐姐夫定是嬴家,虽然,他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他俩就是巫师口里所说的无字天书传人,但,仅凭将神功伏在兰新身上,如嘻戏般地轻易打败汤烟,轻描淡写地废除他的魔法巫术,不是魔法巫术的克制神功,谁能做到?艾昵巫师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放下担忧的心情,轻松快乐地陪在兰新身边,继续朝前走去。
兰新也是如尹小云所想,可她更想替姐姐姐哥多多地试探试探巫族人的善本,到底有多深,就见一妇女端着一大盘碗碟迎面走来,她有意挡道,以试探巫族人的脾气,不曾想,竟然将那妇女撞倒在地,盘翻碗碟落地,“哗啦啦”全部摔碎,兰新赶忙扶起那女人,不停地道歉说:大姐,实在对不起,你看摔烂了多少碗碟,我赔你,行么?
那女人笑了笑:不就几个碗碟嘛,多大的事哩,赔啥赔呢?
兰新很是过意不去,忙要掏钱赔付,艾昵笑着阻止道:虽然,我们巫族人也通用你们现代的人民币,但是,她是绝对不会接受你赔的钱的。
兰新不解地问:为什么呢?
艾昵笑笑:这就是我们巫族人的善本与大度。
兰新挑衅地问:要是我说,是我故意撞倒她的呢?
那女人笑了笑:妹妹真会说笑话,你我素不相识,怎可无缘无故地来故意撞倒我呢?况且,都在一条路上,撞在一起,没有谁对谁错的说话,妹妹别往心里去,行么?
兰新真是服了巫族人的柔和脾气,她目送着那女人的离去,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事要是出在我们世人当中,可不是这样简单了事的,难道这就是巫族人的无限仁爱?也是巫族人的博大胸怀!或者是巫族人高素质的体现。
艾昵见兰新痴疑的神情,她又笑了笑:姑娘不要痴疑,我们巫族人崇尚的是随善,用你们佛经的话说,与人为善,自己得善,就是这个道理。
兰新无言地点点头,跟在艾昵身后,三步一回头地还在歉意那位妇女。
三人走过狹窄的街道,来到宽阔的广场,周围是红砖绿瓦的房子,低矮的风景树,无数的小亭楼角,这里聚集了很多老头老太太,他们品茶聊天,唱歌跳舞,下棋画画,弹琴练字,闲聊取笑,逗鸟吹箫,游戏娱乐等筹,完全一副消闲快乐之景。兰新情不自禁地脱口赞叹道:好一副悠闲自在的休闲图啊!
艾昵淡然一笑:在我们的世界里,到了退休年龄的老人,除了休闲娱乐,子女是不会给老人任何负担的,让他们与世无争,无忧无虑地享受那夕阳之乐。
兰新感慨道:真是另外一个世外桃园之地啊,我真羨慕他们那种清闲自在的生活啊!如果有可能,我都愿意留在你们这个令人陶醉的世界里,过一辈子无忧无虑的人生,多好啊!
艾昵又是悠然一笑:这是不可能的,首先,暗俠就不会同意的,因为,他还要带着你,去闯荡他的人生。
兰新温怒地看着尹小云。艾昵笑笑:你不用责问他,他已是生在你们的江湖世界里,好多事情早已由不得他了。
兰新无法捉摸地问:他还有很精彩的人生?
艾昵默化潜移一阵,才说:自在你家那场恶战,他再也无法隐藏他暗侠的身份了,轰轰烈烈的人生就此开始了。
兰新祸福参半地问:是祸是福呢?
艾昵神情庄重地说:用你们的佛语说,叫做天机不可泄漏。
兰新强行道:你们巫师不是可以预言么?难道你就不可以帮我们预言预言一下么?
艾昵不客气地说:姑娘,我邀你俩来我巫族,是有条件做交换的,我没有义务替你俩预言破天机,对么?
二人哑口无言。但是,别看尹小云年青,既然称得上是暗俠,肯定是一个老江湖了,他早已暗中试探过了那些所谓生在景秀生活中的巫族人,完全是一些如幻影的人,他知道,用巫族人的话说,都是一些魔幻出来的假人假景,既然从一开始就有意设景设人进行欺骗,绝对是不怀好窟的,外面是一派祥和景象,里面必定暗藏凶险杀机,正在思虑怎样借口打破巫师们提前布下的周密陷阱,听了艾昵不冷不热的话,马上说道:艾昵前辈,我们是你邀请来的,并非是你擒获抓来的俘虏,我们可以拒绝你的邀请,不接受你的条件交换,现在就回去,你道如何呢?
艾昵一返先前溫柔慈善的笑脸,冷笑了一声,才傲慢地说道:你们世人不是常言,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吗?这时想毁约,已经晚了。
兰新一看一听,明白尹小云在故意找茬子,她也趁机起哄:巫师,难道你还能将我俩捆绑去拜堂不成么?
艾昵意外地看了兰新一眼,问:难道你俩不愿早日拜堂成亲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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