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场宴会上,乌嫂搀扶着盘鸠婆婆离席而去,又久久不返。席上众人们也已经有八九分醉饱了,一边吃着酒,一边闲谈着,除了卡答老爷仍然大吃大嚼着,别人轻易不再动匕箸了。

又过了一会儿,乌嫂自己返回,分别在薛二公子与普努尔丁的耳朵边,讲了几句悄悄话,这两人也随着乌嫂离席而去了。

这时,席上除了那位烂醉如泥的卡答老爷之外,都是自己人了。

于是,荷娜姑娘看了看郑文颍,笑道:“文颍姊姊,自从上次在咱们部落里与你分手之后,我还一直没有再见到过你呢!勇哥倒是经常见面!姊姊,你近来过得可好?你离开家乡,飘泊在外这么久,也不想家里人么?”

说到这里,荷娜自己心里一酸,几乎就要落泪,急忙强自忍住,脸上反而笑得更加快乐了。

郑文颍笑道:“荷娜姊姊,我很好,可是,我倒却一直在替你担心呢。”

荷娜眨了眨眼,故意岔开话题,说道:“文颍姊姊,你这次救出了玛嘉姊姊,扈伦大人知道了,不知要怎样感激你呢。”

郑文颍的眼梢溜了一下周围的动静,卡答老爷已经大醉,乱喊叫着,要与王先生拚酒,还要叫普努尔丁公子作见证,卡答老爷叫一声普努尔丁公子,坐在他旁边的玛嘉姨娘便粗着喉咙应答一声。虽然仍然是细声嫩气的,卡答老爷竟然也毫无察觉。王勇无奈,只得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他喝酒。

此外,那些原来在周围待奉着的仆役们,看到盘鸠婆婆与乌嫂都先后退席了,也都松懈了下来。席上只是几个不相干的客人,想来也不会再要添酒加菜了,于是,这些仆役们也都悄悄地散了,自去吃午饭。唯余下一个上了年纪的仆役头子,倚靠在门框上,宽大的袖子里也藏着一个小酒壶,时时偷饮一口,这时,也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朦胧醉态了。

郑文颍低声说道:“姊姊,我一直都替你担心,想要找个机会与你详细谈谈。姊姊,你不要一时糊涂,误了自己的终身呀!”

荷娜姑娘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定定地望着郑文颍,看不出她有什么喜怒的表情。

一时之间,郑文颍感到有些后悔,觉得那句话儿说得急燥了。

荷娜姑娘说道:“文颍姊姊,我吃饱啦,要回卧帐里去休息一下。今天能够遇到你,我好高兴呀,姊姊,你急着回去吗?请你……”

郑文颍连忙说道:“好呀,好呀,我也正好想与你聊聊呢,走,去你的帐篷,最好不过了。”

于是,两个女人站起身来,携手并袂,向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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