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过得很快,幸村精市如愿以偿每日抱着琉珎睡,琉珎在病房里陪他也乐得清闲,并且孕检也方便。

幸村精市恢复的还不错,医生说一周后就能拆石膏,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有琉珎陪着,平时家人朋友都会来,也不会无聊。

值得一提的是,锦织清黛每日都来,来的时间也很短,关心了几句,和幸村精市说几句话就马上走。

但是显然,她学聪明了不少,放下了那些所谓的清高。

某天晚上,琉珎在幸村精市怀里闷闷开口,“能不能让她以后别来?”

琉珎知道,这几天锦织清黛的表现挑不出毛病,身为朋友来探望幸村精市也是正常。可是每每锦织清黛和她对视时,那眼睛深处写满了想要收复失地的决心,让她看着就不喜。

如今她说不想让锦织清黛来,确实是任性了,也确实是不想看到她。

闻言,幸村精市眸子微沉,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几分,“琉珎,清黛来看望我是正常举动,她没做错什么……如果你不喜欢,我争取早点出院回家,好不好?”

他语气温和,带着哄,尤其是最后的好不好,是在和她商量的语气,已经是在迁就她了。

女人有种可怕的直觉,幸村精市这话一出琉珎就明白了,幸村精市慢慢的也不生锦织清黛的气了,或许早就不气了。

琉珎沉默了片刻,才说:“好,我不让你为难了。”

听到她这么说幸村精市将她搂得更紧,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最后他说:“下周出院。”

对于锦织清黛,幸村精市是给了已故外婆承诺的,他不能背信弃义。无论怎么样,他都会照顾她。

某一天下午,琉珎和幸村精市说要去楼下花园走走,幸村精市应了,因为这些天她也经常一个人到住院部花园散步。

碰巧遇到了锦织清黛,琉珎没多大表情,擦肩而过时,锦织清黛突然开口,“我们谈谈?”

琉珎顿足侧目,温声答到,“好啊,我不方便走远,就在这坐下谈吧。”

这是三月下旬的午后琉珎和锦织清黛在住院部楼下的花园的石板凳上坐下,这是花园东南角,不算隐蔽,但此刻却鲜少有人。

两个人或许都没想到有一天会单独坐下来交谈,所以空气就写凝滞。

琉珎倒是没什么,从容优雅的坐着,慢条斯理的模样,等她先开口。

锦织清黛似乎是有些沉不住气,手指忍不住蜷缩着,“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想接近他的女孩那么多,也就只有我一个人能陪他走到现在。”

琉珎弯唇浅笑,“看来锦织小姐今天要和我说故事,你慢慢说,我听着呢。”

99年,京都医院。

幸村精市已经住院数月,每天忍受着病痛的折磨,他那异于常人的忍耐力在听到医生和父母说不能碰网球时差一点就要瓦解了。

他坐在病床上,无力的把手指穿进头发,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只是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着源源不断的戾气,眼底如寒潭,有什么光在泯灭着。

幸村精市嘴角勾起了一更冷漠的弧度,眼底的情绪阴狠和嗜血,冷笑一声。

不能碰网球?呵呵,他绝不低头。

幸村精市扶着床上的栏杆下床,慢慢走向他的复检室,他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他还要带着立海大走向全国,他要身披国旗站在颁奖台上!

想到这些,幸村精市的眸子深处重新燃起斗志,眼神坚定不容置疑,一步一步朝朝复检室走去。

他别无选择,只能不断的复检训练他的肌肉。肌肉传来的无力和麻痹感,让幸村精市咬牙,英俊的脸上阴沉,整个人散发着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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