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蹙,似有不解地道:“两人来得突兀,走得唐然,的确不知道武林中竟有功力高到如此境地的人物。想必是武林耆宿,山人高人,咱们现在尽量避其矛头,信任定有解开其庐山真面目之时。”
倩儿蕙心兰质,智能通圆模糊猜到欧阳是因为她们才有如此之说,心中温暖无比,道:“全部听令郎的。”
杨果却是嘟起小嘴一脸的不服,显然是想通了从前自己不敌徐长老是那人在私自使坏,不过对那人的功夫却也不得不供认高自己不止一个层次。
欧阳只洒然一笑,便策马到发卡大周围和她齐头并进,望着她潇湘玉容,淡淡一笑道:“静然,今天一战想必收成不小吧?”
发卡大一哂道:“的确不少,今天方知华夏武林的确卧虎藏龙,金麟隐池,比较而言,‘一品堂’里的高手除了情老迈外却是平平之辈,咱们有些坐进观天,成井地之蛙了。”
口气有些自屑意味,望望远方,忽而一脸狡黠的道:“更没想到一贯文雅的情墨客却是鲜有的高手,比前次和小女子过招更凶猛百倍,回想起来,本姑娘是不是被当成猴给你耍了?”边说还玉手款待起来,狠狠地掐了欧阳一下。
欧阳猝不及防,腰间一疼,只要蹙眉苦笑,忍耐‘优待’。
发卡大知他又在逗自己,心中阵阵甜美,手上却是毫无退兵之意,正欲故伎重演,白净粉嫩小手却是欧阳拿了个正着,发卡大杏目瞪圆,一脸怒态对着欧阳。却也是杯水车薪,欧阳嘻嘻而笑,全不理睬,仅仅紧紧拽着她的玉掌。
发卡大无计可施,只低骂一句“小淫贼!”任由他拉着自己的纤纤玉掌。
欧阳只感觉下手娇嫩滑软,妙趣横生,虽不是榜首次拉她手,但此刻此景却是别有一番情调。马儿好像也被拳拳情意所感,两骑并行。
欧阳道:“武功高又怎样。大多逃不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十年存亡归尘土’。现在全国割裂,纵有盖世神功若不能顺乎民意,近乎天道,知之人事又便怎样?”
叹了口气道:“如画江山,寥廓天穹,万类霜天,谁主沉浮?”
发卡大默念一遍对欧阳除了爱意多增了分敬意。
倩儿和杨果亦是一脸的正作,似时刻预备中流击水,浪遏飞舟,搏击天穹竞自在。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落日西下,断肠人在天边。
盖伦了却一桩心思,雨泽交给薛神医定是可以治好,一颗担忧的心放下不少。
告别欧阳几人原意取道北上到雁门关检查巨石遗书,刺探自己终究是何族员但想到辞去北方怕是时日绵长,自己现已容许来接雨泽了加上也想有个人倾听自己的心声,如果有个她陪着一同北上定会心胸释意不少,心念之际又想到前事缘节,便又取道西去,直奔少室山。
因为通过此次聚贤庄一役,今后在华夏正路怕是没有几人会为难于他,当然不扫除一些底子不将少林、薛神医、单正等人放在眼里又自恃武功高过盖伦的人欲除之而后快。不过这种人怕是少之又少。
盖伦自工作发作以来一向是怒火中烧,郁闷不停,专心只想着怎样洗却嫌耻,报仇雪耻,遇上雨泽后又是焦心困思,左顾右盼,底子无暇细心揣度工作,这刻武林诛杀业已归尘,雨泽事宜又有着落,心下宽慰,颇有闲暇,便回想这情时刻以来发作的忽如其来的种种变故。
当日杏子林杨果的寓言故事便给自己提了个醒,全部便是有人诡计栽赃,理解人都会知道那康敏便是其间主谋了,天地转如此傲然大义,铿锵有声,斗胆感言怕是和康敏背地里勾结,合某害我。
盖伦能雄踞一帮之主也不是仅凭一手威震全国的降龙十八掌,才智当不是等闲之辈所及,只看他当年奇袭西夏让西夏人落败而归其谋略可见一斑。
仅仅本是辽人,性格刚直,所谓过直易折,纯钢过脆,蛮近十足,一旦建议做来的确是愚顽不可理喻,一时拨不开云雾。
又想到杨果其时说还有一长老,却不知这长老又是衬托高帮之中何人?心里一个一个置疑估测起来,却是谁也不似色迷心窍,见色忘义,杀友夺妻之人,狗熊几大长老均是铁骨铮铮、有情有义的铜铁硬汉,怎都不是杀马大元的凶手。想不通此节难免有些烦躁起来,脚步也忍不住迈得更大了。
走过十来里,已是荒野无烟之地了,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要荒草野树,盘树枯藤,昏鸣老鸦,此景此刻难免有些荒芜凄然。虽然恩仇暂释,可是还未传晓武林,自己如踏取大路怕是还会有不少费事,因而他便择荒选僻而走。
见景生情,盖伦停下脚步,循着‘哇哇’寒鸦声望去,见得枯树瘪枝上几只弱不禁风、样态甚丑的黑鸦引颈申喙、向天而鸣,声响凄然,不停如缕。更是荒道秋风瑟瑟,日暮西山,直教人愁肠尽断。
想到自己不久前仍是一帮之主,好不神威盎然,比朋义党呼呼如是,的确来往若归家。现在却成一夜风雨扁舟荡漂江湖,身世漂荡,家国安在犹未明晰,更为世人不齿,心里竟生出于己同归之怆然暮感。
仰天大喊几声,便若风卷行云般踏步而去。此距少室山相距不甚悠远,盖伦一路上,偏远清静之地便凌虚御风飞驰而驰,人迹过处,便箭步前行,如赶星月,见者均想‘此人定是有要事在身,否则怎的这般急迫’。但看着这人一身豪气,庞然身躯,方面正脸,黑肤须髯,直似黑煞神,谁敢细问,均是敬而远之。盖伦也不去理睬,径自跋涉。
一条偏远小路上,一位少年担负漆黑龙骨玄弓,一个精美的箭壶装着几支箭尾行翼闪闪发光的惊弦箭箭悬挂在腰间,斜阳笼罩,血红色的落日映着那张飘逸非凡的脸,中等身子,却是精神焕发,神采熠熠,一个人优哉游哉的驱着马逐渐向前行。
忽然死后传来模糊的马蹄声,少年心中一凛,暗叫:“吾命休矣!”一夹马腹,扬起马鞭,在马臂上狠狠一抽,马儿吃痛,疯也似的向前急驰而去。
少年眼中闪现一丝苦色,喃喃说道:“马儿啊马儿,我知道你很累,不过我比你更惨啊,我一路狂奔,从东北跑到辽国再跑到西夏再到这儿,我都没睡个好觉啊!那死丫头他妈的太倔了,竟然死追着不放。要不是本大爷心慈悲仁,早就让她见阎王了。不过呢,这说明本大爷英俊十足啊!哎,真是‘塞翁得马焉知非祸’啊!”
跑了会儿那少年听得马蹄声逐渐远了心境大好,打一口哨,又对马儿说道:“好同伴,等避过了那丫头我就好好地款待你一番。诶,或许不必,哈哈,等我和几位师兄师妹集合,我怕她做啥!”想到这儿竟大笑起来,不过立刻又阴下脸来,心想:“不可,不可,那还被他们笑死。特别那两个小丫头,更不能让她们笑话说:‘堂堂三师兄竟然连个女孩子都抵挡不了’嗯呀,想着就别扭。”嘴上也说道:“要是被他们知道,哪还有体面,丢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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