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柳家倒了,柳芙毓隐姓埋名,但柳家当初的产业也没有全都付诸东流,只不过那些商家不再和柳家合作,也不再顶着柳家的旗号罢了。
当初柳家名下有京中最大的酒楼之一的明德楼,如今明德楼的招牌还在,生意虽然大不如前,但维持经营还不成问题。
“只是明德楼的丰掌柜,多少有些眼高于顶,嫂嫂想要劝他为您所用,只怕还有些难度。”郡主想了想后说道。
花想容顿时来了兴致,眉梢一挑,开口道,“不如再赌一发,若是她为我所用,你再输我件东西如何?”
郡主坐下身来,以手支颐,望着花想容说道,“也好,到时候嫂嫂想要什么尽管开口便是。”
一旁的添香一脸好事的模样,“王妃,您竟有这等本事。”
花想容笑而不语,低下头去不再说什么了。
几日后,明德楼。
明德楼的伙计个个眼力非凡,一见客官进门便会立刻迎上去,热情的招呼,今日他迎接的这位客官却有些与众不同。
这是一位清秀的公子,身上没有金银玉器,整个人却带着一股出尘的气质,伙计在明德楼中见到贵人无数,却依旧觉得这位公子颇有些非同寻常。
“公子,您一位?”他跟在公子身后问道。
“是。”这公子正是女扮男装扮作清秀公子的花想容。
“您这边请。”伙计比了个请的手势,欲将花想容带到一旁的座位。
“雅间还有空的么?”花想容顿住脚步,含着笑客气的问道。
伙计一怔,明德楼的雅间可不便宜,这位公子一个人竟要到雅间中坐。
不过片刻之后他便反应了过来,出手阔气的贵人他自然不会放过,“有有有,公子请。”
花想容被带到楼上雅间,伙计笑着问道,“公子要些什么?”
“明德楼的女儿红闻名天下,自然是要尝尝的。”花想容缓声说道。
“得嘞!”伙计爽快的应道。
“另外。”花想容望着他说道,“若是想见你家掌柜,有什么条件?”
伙计一怔,他还真没有听过这样的要求,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个……公子您不是在说笑吧。”伙计端详着花想容的神情问道。
“你看我像是和你说笑?”花想容眉梢一挑。
伙计垂下头去,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将这个交给你家掌柜,来不来见我他自己做主。”花想容从怀中拿出了一块令牌说道。
那是柳芙毓离开京城之前留给她的东西,如今柳家不在,柳家的令牌远远没有先前那般有用,但在柳家的一些老朋友面前,还是有些人情的作用的。
“小的明白。”伙计点头道,说罢转身退了下去。
不多时,有伙计将女儿红端进屋来,却没有提掌柜见了令牌后作何反应,花想容倒也不急,一句也没有多问,只是一杯一杯的慢慢品饮。
一壶酒饮下大半的时候,门声一响,花想容等的人终于到了。
花想容放下酒杯,抬眼的时候目光微微有些迷离,“丰掌柜到底还是来了。”
其实那块令牌能不能见到丰掌柜一面她也不很确定,毕竟那是柳家的旧物,对于很多人来说,那已经是不该提起的禁忌了。
“你是……”丰掌柜在花想容对面,疑惑的问道。
花想容倒了一杯酒,推到丰掌柜面前,缓声说道,“明德楼中的女儿红,不知道丰掌柜自己喝过多少。”
丰掌柜倒也不急,端起酒杯向花想容微微示意,“公子说的是,女儿红在下还当真没喝过几次。”
花想容看着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说道,“我以为丰掌柜不会来了。”
丰掌柜放下酒杯,定定的望着花想容说道,“公子,这东西可不是谁都能有的,你究竟是谁?”
“丰掌柜还是紧张的。”花想容轻声说道。
丰掌柜不答,只是目光灼灼,似是花想容不整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就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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