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觉:“还记得我们刚刚遇到江公子时的场面吗?他给你的印象是什么?”

“他给我的印象?”

申公屠仔细回想了在皮革厂附近遇到江公子时的情境。当时有两个贫民百姓模样的人被江公子的人围了起来。申公屠仗义出手,将他们解救下来。虽然他们未必会感谢,但不过求一心安而已。

“虽然脾气暴躁,行事乖戾,但都是出于一个好的出发点为他的父亲寻找可靠的医师。是一个纨绔子弟,但是算孝顺的那种。但是我觉得其中很奇怪,好像有哪里不对。”

徐二觉:“孝顺吗?一开始我和你一样。也是这般想的。直到江公子带我们去见他的父亲,也就是皮革厂的老板,江老板,这才改变了我的想法,让我生出了疑问。”

申公屠沉思一会:“你是说装满茶水的杯子?”

徐二觉看了一眼申公屠,这观察力很好嘛,再加上他可怕的直觉是巧合还是在隐藏?

“嗯。是谁能在一府之主的卧房里泡茶喝?客人吗?明显是不可能,即使有客人,也应该在客厅里在卧房里悠然喝茶的,除了他本人,我想不出来有其他的什么人。因此,在我们进去之前,江老板必定安然坐在桌子旁悠然品茶。”

申公屠:“或许刚好口渴了,想起来倒杯茶喝呢?”

徐二觉:“也有可能。但是,不管他是刚好口渴起来喝茶,还是其他的什么,这些都不影响我的推论。从那茶的滚烫程度,应该没有被倒出来太久,按照正常人,刚倒了茶,怎么着也要喝一点吧但是我们看到的江老板却无力躺在床上。

也就是说,江老板并不想我们看到,确切地说是江公子看到他安然喝茶的样子。

再联想我的诊断结果,他不想让他的儿子知道他本身没有任何疾病。

为此,他刚倒了一杯茶,准备喝几口,或者慢慢品味,听到我们来的动静,迅速跑回床上躺下,然后才让我们进来。

这也是我们敲门时他耽搁了几分钟的原因。”

申公屠:“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他没病不是很好嘛等等,他没有病,不想让江公子知道,江公子遍寻名医他们,他们并不像表面那么和睦,江公子也并不像表现出来那么孝顺!”

徐二觉:“你说得没错。我之前一直想不通,既然江父一直没有病,作为儿子的江公子为什么又一直不停地寻找名医?江父对他的儿子的行为也一直没有阻止。任由他找来各种各样的医师。我想,他们之间或许存在一些秘密,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在我看来,江公子之所以一直在进行这种行为,一方面要在外人看来表现得孝顺,另一方面可能是要确认某些事情吧。”

申公屠:“而你,把他的疑问做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徐二觉:“没错。之前的医师虽然也有说过没病,但他们的理由或者底气不足以说服江公子,但我的理由,却是非常充分,底气也十分地肯定,向他传达这么个信息:江父已经病入膏肓了!

申公屠,你去一趟破产保护协会,调查谁去申请破产保护的,到底是江父还是江公子,申请成功了没有。”

申公屠沉吟半晌:“你怀疑江父?”

申公屠这样问,是因为徐二觉叫他去确认是江父申请破产保护,还是江公子申请破产保护,这也就是说这并没有排除江父其实是知道这件事的,而不是像刚刚见他的时候表现的那样,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徐二觉:“还是小心谨慎点好。不排除他们联合起来演的戏,虽然这几率很小。”

“好,等我消息。”

申公屠闪身进入小巷中。

申公屠离开之后,徐二觉找了一个高地,监视起江府。

一个时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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